当雪飞和李维斯赶到了长城缺口未知的时候，笼罩在这个区域的雾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如果这个世界会迎来终末之时，那么此时在雪飞面前的场景无疑符合这一个主题。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无论是被冲击波掀翻到墙壁之下而失去了生命的士兵的尸体，又或者是在军队的攻击下失去了性命的太古种的尸体。在因为火焰的灼烧而变得焦黑的地面上，重新堆叠了起来。鲜血在没有干涸凝固之前，又会被新的鲜血覆盖。

依然可以穿透魔法师释放魔法时的高声呐喊，是悉悉索索的啃食声。

人类和太古种之间的关系是敌对，不过那却并不准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食物和捕食者之间的关系。

“呕。”

雪飞突然弯下身子，呕吐起来。

酸涩的感觉侵蚀着食道，让雪飞感到痛苦，但是不时传入鼻子之中的血腥味道和耳边的声音更加难受。

“没事吧。”李维坦拍打了两下雪飞的后背，“毕竟是这样子的地方，出现恶心的感觉也在所难免。不过，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给你慢慢适应了。”

“咳咳咳。”拼命将嗓子里的东西咳嗽出来，雪飞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我没有什么事，还是快些过去吧。”

权限等级制度是一种福利，同样也是一种束缚。

通常和能力挂钩的权限等级，提供给和其人本身相符合的待遇，但同样将重担递交给了这些拥有能力的人。

弥漫在空气之中的味道再次让雪飞感到反胃，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