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圣尊缓缓抬起头，双瞳变作彻底的血色。

几滴晶莹的泪水滑落，在地上溅起水花，风悄无声息的吹来，明明就连时间都被凝固，但是却依旧有风吹过。

圣尊擦掉眼角的泪。

“我是个有老婆的人！”他坚定的说，然后看向了天使，“你哪？你又是谁？”

“我？”天使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一个不甘心死去所有苟活着的死人而已。”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甚至不想死这片虚空的人。”天使笑着说。

“我可以找找你从何处而来，你们或许没有办法，但是我不同。我是这个世界的神，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所以我有一定的渠道可以在整个虚空的范围之内发布一个悬赏的任务。你们穿越者不能够去做的事情，我能！”

圣尊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天使微笑，身形消失，再一次出现手中多出了一把华美的细长单手剑。

银白色的剑身轻易划破空间，斩断时间，视线被剑光吸引，然后如同望见最深刻的黑暗。

二十四支翼再次出现，仿若瞬移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圣尊的背后，单手剑刺出。

然后，刺空。

圣尊带着微笑，若不是微红的眼角，显然看不出他曾哭过。

他也消失，然后出现在了一遍。

他并不是速度，而是空间的运用。

即便时间被静止，空间被凝固，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区别。

“知道吗？我老婆曾经说过，凡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凡是从那个时代活下来的，都是敌人。我想，你也是。”圣尊微笑。

天使也会以微笑：“是吗？看来你老婆是个挺疑心的家伙啊，那让我猜猜，是谁呢？”

“当然了，我老婆也说过，敌人是敌人，却也是永远不会背叛的——自己人！”

天使，穿着白色的长裙，飘在叶天图的斜上方，虽然不是正上方，但是只要一抬眼，叶天图还是能够看到那条黑色的。

叶天图呆呆的抬头看，当然不只是因为围观，嗯，好吧就是在围观。

身为一个单身了好几辈子的大龄单身狗，叶天图对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在意……好吧，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被天使手腕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手链一样的东西，像是一块水晶被摔碎了之后所有的碎片被串起来然后戴在手上。

真正吸引叶天图的，其实不是这串手链，而是这串手链所携带的讯息。

那……本不属于她。

那……本应该……

为什么！

为什么？

血色的震怒在叶天图的眼中闪过，一口金色的血被吐了出来，那滴血似乎一位时间被静止了，不曾跌落在地上。

虚妄之中，仿佛传来了锁链被拉动的声音。

天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边，或许是因为叶天图的话，她漂亮的脸蛋有些微红。

微微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叶天图双手握拳，那滴血缓慢的焚烧起来，却连空间和凝滞的时间都被燃烧。

圣尊敏锐的发现不对，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叶天图的身后，刚打算一下子让叶天图冷静一下，却措不及防的被一拳打飞。

叶天图未动，却有人动了。

一个闭着双眸的少女在叶天图的影子里面出现，开始还只是一个黑色的剪影，但是很快就清晰起来，闭着眼睛，一拳将圣尊轰飞。

少女站在叶天图的背后，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血色的双瞳一样的蕴含着可怕的尸山血海，人心最深处的绝望和悲伤都在这双血瞳之中被映照得清晰。

圣尊仿佛看见眼前的少女换了个样子，短发变作长发，胸前的a也渐渐成长为c，一如梦中那不敢忘却也舍不得忘却的人儿。

“轩轩……”圣尊伸出手，纤细如同少女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裂纹布满，如同裂开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