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图知道自己的敌人不少，朋友却没有几个，甚至审判的那些敌人，也都是自己的敌人。

朋友这种东西，对于审判来说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再往前，只有敌人。

但是这又如何？

叶天图不屑的笑了笑。

他！不退！！！

跨过眼前的迷雾，虚空变得像是迷雾，眼前和身后被随意的分割成片面的东西，往前，看不见，往后面也看不见。

前路被迷雾阻隔，回头却是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既然决定来了，又怎么了可能打算、又怎么可能做好了回头的打算。

这条路，要么死，要么到终点。没有别的任何的别的可能。

要么战，要么死。

无论对方是神还是魔，是轮回的帝皇还是灭世的审判。

只要是敌人！就要死！

只要是敌人！就要战！

生死？勿论！

虚空很大，大的甚至无法用距离来形容。

但是永恒就在那里，永恒天域，虽算不上亘古长存，却也存在了不知道多少的时间。

叶天图试着凝望，虚空之中拥有一切，皆在观测者的一念之间。所以当叶天图凝望的时候，距离产生了。但那是一段极端遥远的距离，凝视着，何止千百万光年。

虚空亚龙当然不会用光速飞行，甚至连音速都不会到达。因为虚空没有速度也没有距离，当换个想法，移动就成了静止。

叶天图裂开嘴笑了笑，这是想告诉他，想去永恒，没门？

那他只有一句话：“想让我放弃？没门！”

虚空悄无声息的裂开，第三位观测者出现，三种不同的视界交错复杂，开始融合和排斥。

当虚空同一时间存在复数个观测者的时候，那么虚空也会产生复数种可能。

而虚空的观测者，叶天图是一个，莫塔·暗翼是一个，但是虚空亚龙眼中的虚空显然和叶天图的不同，所以在一开始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排斥，就算有些不同，无视就好了。

而且不同物种的，太大的分歧是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的差距，无法理解的东西甚至无法被看见，虚空是无解的东西，因为他的本身既是问题也是答案。

第三个凭空插入的观测角度让叶天图忍不住皱眉，一个颇为熟悉的家伙出现了，很麻烦。

不光是对方嘴欠，还因为对方的理念和自己的差别，既然对方站在这里，大概是已经被说动了，显然这一次要面对的不光光只是虚空的排斥，还有来自这些家伙的阻拦。

“有点悬了啊，”叶天图笑着叹息，艰难的叹气，“只有你一个人吗？泪望歌？”

望着那个颇具古风的男人，长发梳起来，剑眉星目，僵硬的脸上带着一丝丝不甚明确的笑。

泪望歌，当年的战友，现在的敌人。

“至于吗？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叶天图叹气，希望对方偶尔犯蠢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

最开始遇见的，绝对不是最大的敌人，也许正是因为心存善意，才在这里等着他，不然，在最后一关，永恒天域的域门之外，等在那里，将重创将死的叶天图击杀在那里，看着叶天图绝望的挣扎，不是更加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