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打得抱头鼠窜。
那群清一色的都是大和人,一身黑衣正装穿得潇洒干练,腰间的突起并非是身体器官的一部分,锋利的刀尖在昏暗的巷道灯光里闪烁,还没等吴希凯把‘明宫’规定的‘依底安内打架不能用锐器’规则爆出,对方飞速行动的身姿就似黑狼一样撂倒自己的弟兄。吴希凯以前当过本地三流杂志的记者,时常为了抢到好新闻而锻炼跑步技巧,也亏得他这速度和身经百战的经验让他有机会逃脱,不然恐怕就不是右手骨折那么简单。
丢脸,真是丢脸,堂堂‘明宫’预备役竟然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打散,毫无反手之力。主观上虽然是这么认为,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却是必然的。
那群人出手完全不分轻重,带着指虎的拳头就这么对脸打来,其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花哨,空手夺刃的技巧仿佛是对面的标配,别说铁器碰到他们一下,有些兄弟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掀翻在地。
‘破和’终究还只是个混混和流氓组织,耍横扮凶都靠‘明宫’的力量,自己哪有什么勇气和这群人干?
事情刚出,吴希凯便立马联系了自己在‘明宫’之中的靠山,那家伙听得‘破和’被打得七零八落,骂骂咧咧,吴希凯无法,也只有忍着委屈应是。对方冷静了些,知道这股势力来头不对,不敢小视,考虑片刻便将这电话接向了代号‘丧冲’的男人。
统治着整个‘明宫’的男人。
吴希凯战战兢兢的拿着电话,当对面传来温和而带有磁性的男声之时,全身肌肉却没由来的绷得紧紧,心脏都比原来快了几拍。
说句实话,吴希凯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而且干的也没有什么错的地方,而且实力之间的悬殊‘丧冲’也应当能理解才是。虽是这样想着,但吴希凯描述这件事时却忍不住的发颤,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你觉得有可能是谁的人?”‘丧冲’听完吴希凯的说法,声音平淡的像是在询问自己养的狗是什么品种一样。
自方才到现在吴希凯一直处于一种情绪极度高昂的状态,没时间可以把事情捋个清楚,借着讲事的过程冷静了些,被
‘丧冲’这么一问,反倒有时机把整个过程探讨个明白。
“是江桥!”提到这个名字,吴希凯便觉着五脏六腑四处翻腾,心脏如同要把内肉和火焰一同掀出,抵着话筒的耳朵都听得见这种频率渐长的跳动声。
“希朗的事,节哀。”丧冲这般说道,话语里满是惋惜:“多好的一个人”
听得话筒那头这般讲述,吴希凯便觉得浑身的力量全丢了,恨不得就借着怒意把自己无故死了个相依为命十来年的弟弟的委屈全部嚷出来。
他只是压抑自己的悲痛,慢慢说道:“谢谢帮主关爱,我没什么、大事”
“嗯”‘丧冲’的声音依旧慈祥:“‘破和’是我们的一部分,你自然也是我们‘明宫’的一部分”
“你想做什么,我、完全、支持。”‘丧冲’这满是暗示和强调的话语一出,电话机这头的吴希凯瞳孔就缩了一圈,支支吾吾的说道:“谢谢帮主”
对方听闻一笑,承诺吴希朗的葬礼以‘明宫’成员的规模来办,吴希凯连连称谢,在感激中挂断了电话。
他不顾右手的疼痛,擦去因愤怒而湿润的眼眶,盯着桌上的一份又一份文件,左手握着的圆珠笔自上而下砸落,直接插穿了‘江桥’和该纸张底下写着的‘三浦新一’字眼。
这两个人,都得死。
“有事要说,就是这件事?”
左多将孙逸轩递上来的文件看过一遍,抛在桌上:“不成,重做”
孙逸轩拾起,心思显然不在这瞎写的报告书上。
自前几天发现江桥进了拘留所后,孙逸轩便采取了许多种方式试图与之接触,但除去那一次恰好自己在场跟随那群新手前往查看外,没有一次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