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小偷、无赖、罪犯,流沙城中没有死刑,只有劳役。”凯薛斯冷漠的说道,“都是一群米虫,哪里都不少见。”
自言自语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小偷?无赖?罪犯?
五六十岁的老人,骨瘦嶙峋的小孩,神色麻木的妇女,身体残疾的男子,如果这些人能称为囚犯,那么真正的凶犯又该是什么模样!
望着越来越近的繁华城市,看着农田果林间挥动皮鞭的监工,不知道这虚假的繁荣下,又会隐藏怎样惊人的罪恶呢?兰斯的嘴角微微一翘,‘就让我亲眼看看,浮华后黑暗。’
流沙城外围没有高耸的城墙,流沙区的存在,足以抵挡各种危险的怪物。假如连流沙区也无法阻挡,相信城墙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此一来,流沙城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开放,而后越深入,就越会明白这一点。
大马车不能入城,他们只能换车或者徒步,无非就是又一波敛财的手段。一趟几公里的马车,就赚走了十枚金币,不比飞翼渡舟便宜多少。
怪不得路上看到许多人选择徒步走到港口,这座城市还真是用金币堆积而成的呢!
还没有见到衣着暴露火辣的舞娘,刚下马车的兰斯等人就被一大群小孩围住,叽叽喳喳喊着‘雇我吧雇我吧!’,乌漆嘛黑的手还在不断乱挥。
他们之中最大的约有十五岁,最小的只有七岁左右,有的蓬头垢面、有的精神抖擞,有衣着光鲜、有的衣衫褴褛,每一个都不尽相同。但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鸡贼的目光。
如同梅露猫一样的眼神,专门盯着猎人腰间的挎包,而且他们之间相互配合、互为掩护,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可惜,兰斯根本不吃这一套,体内的真气鼓动,那群小贼猫根本无法近身,脏手也无法乱摸。
不远处的老潘一行人也是差不多,呼喝着将小贼猫统统驱散,他们第一次来时,可是被偷去不少财物,但偏偏对方没有全部偷走,只取一小部分。估计他们也知道,猎人是特殊阶级,不敢太过放肆。
就是这样,你追究也不是,不追究心里膈应,十分的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