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了小一会,两位老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不是摇晃,这是……“苏醒”?
看到两位老人过来,许广陵点点头。
然后他轻轻一个弹指,手中的一粒种子,被他弹到了身前几步远的一块空地上。
但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悬浮在一米多高的半空,大约是腰际的高度。
接下来,就在两位老人的眼中,这种子,破壳,发芽,萌长,然后长到一半的时候,又因为只有水而没有泥土或者说养分的支持,而干枯。
这一切,全都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完成。
“拙言,你这是在干嘛?”章老先生有点傻愣地问道。
“老师,陈老,你们也来试试。”许广陵说着,然后分别将两粒种子凭空摄送到两位老人的手中。
这是?
章老先生疑惑着,随后把手中的种子扔到许广陵之前放置种子的地方。
他没有许广陵的本领。
所以那种子悄然落地。
但两者的区别,也就是一个悬在半空,一个落地而已。——而除此之外,其它的变化,几乎都是一样的。
那粒种子,以眼见的速度,破壳,发芽,萌长……
只是这粒种子,因为落到了地上,而当其破壳发芽之际,它的根系也极有力量地穿透到了地下,所以,半晌后,它不是呈现着干枯,而是直接郁郁葱葱成一丛青绿,然后青绿中,开出紫色、红色、白色的花朵,极娇艳,极可爱,极富生机的样子。
一时,芳香迷人。
看着这丛青绿,闻着那扑鼻的馨香,两位老人都有点发愣。
愣了半晌,陈老先生也把他手中的那粒种子朝地上一扔,他扔的是另一个方位。
结果是,片刻之后,那粒种子没有一点动静。
“拙言,怎么回事?”章老先生问道。
“老师,陈老。”许广陵望着目光炯炯看着他的两位老人,轻声道:“刚才我扔种子的位置,是‘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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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的《步出夏门行》,如一首激昂的短歌,前四句只是引子,中间四句才是核心,末尾六句,则是由核心的情,回归到收束的理。
可以说,这首短短的小诗,不仅是内容,单从内容的表现形式上来看,也是相当可圈可点的。
前段时间,许广陵看到章老先生抄写了这首诗,然后陈老先生用他那极好看的毛笔字,书了一个条幅挂在他的帐篷中。
对,帐篷中。
两位老人包括许广陵等的正式居室一直都还没有建,他们都是住的帐篷。
当然不是因为麻烦,而是暂时来说,就近荷塘而搭的简易帐篷,比什么都好。住什么不重要,住在哪里,才是关键!
不过除了荷塘,山中还有好些地方值得两位老人留连。
其实山本来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但经过许广陵水一引,树一种,整个山,似乎顿时就“活”了过来,不管是山脚,还是山腰,都各有其不同的意趣。
尤其,他们的“山庄”还没有建呢,暂时还处于极粗疏的阶段。
而留连于不同地点,把玩着各个不同的风光,并盘算着怎么因地制宜,开辟山水、架建屋室之类的,也成了两位老人锻炼之余,日常生活中相当重要的一环。
这一日,在几亩已经移栽约有半个月左右的宽敞松林中,两位老人完成了锻炼及切磋之后,正准备四处走走时,陈老先生诧异地抬起头来,然后道:“起风了?”
他刚才感觉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梢,好像动了一下。
而在这之前,好像一直是风和日丽、林木清阴的。
“没有吧?”章老先生闻言,也看看了树梢,看了看近处的,又看了看远处的,“纹丝不动的,哪来的风。”
但这话才刚说完,他就愣了一下。
因为他也感觉,有几颗树的树梢,好像动了一下?
然而很奇怪,明明是一整排的树,刚才……有的树梢动了,有的树梢没有动?
这什么风?
接下来,两位老人居然全都微仰着头,站在那里,看着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