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多虑了,我身为佛门主持,心向佛门,如此关键时刻,怎能因自身安危而弃佛门于不顾?”
徐帆大义凛然的一句话,却是让场内几人尽数愣住了。
徐帆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每个字听起来都是大义凛然,可连起来怎么有些吓人?
云智心中惊骇,莫非这两位大佬要争权?果然权力折人腰,连这两位当世强者也不能幸免。
普贤更是结结巴巴开口道,“徐,徐小施主,这是何意?”
徐帆笑眯眯的望着懵逼的普贤,笑着开口道,“大师于小子微末之际,对小子屡屡青睐,委以主持重任,在下自然不能辜负这番情义。区区危难,只是等闲。”
区区危难,只是等闲?
开什么玩笑!
如今徐帆背后虽然有漓龙前辈撑腰,可却也因此身份愈发敏感,甚至举世皆敌!你徐帆跟佛门划清界限,佛门不会有半点危险,让你当上主持,才是佛门最大的危险!
毫不犹豫,普贤当场拒绝,“徐小施主一番赤子之心,感天动地,贫僧不如,可如今徐小施主毕竟代表漓龙前辈,我佛门如何高攀得起……”
徐帆冷笑,口中却是大义凌然,“大师多虑,我岂是因贵忘贱之人?至于试炼之事,本主持自有计较,佛门无忧。”
一句话,不仅直接以主持身份自称,更是连试炼的基调都定下了,可谓是强势到了极点。
而且,因贵忘贱四个字,更是带着欺辱的成分,佛门高高在上的主持之位,在徐帆眼里,竟是成了卑贱之职。
谈话到了这种地步,已是到了让普贤接不下去的地步,而云智更是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
撕破了脸皮,普贤脸上笑容隐去,阴沉着脸道,“徐小施主,这是一定要为难贫僧了?”
徐帆脸上笑意不减,却是答非所问,突然间悠悠开口问道,“大师可曾见过仙器?”
云智对普贤的所有尊敬,来源于普贤的强大。
然而,当云智发现强大如普贤,面对徐帆,竟是与自己一般说出情非所愿四个字的时候,云智望向普贤的眼神一时间也是悄悄起了变化。
事实上,普贤还真有些情非所愿。
原本,普贤对于徐帆是不屑一顾的,徐帆的主持之位,乃是普贤高高在上的赐予,可如今,面对突然强大了起来的徐帆,普贤竟是要改变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连说气话来也要小心翼翼。
如此情况,怎是普贤所愿?
所以,普贤才会下令将佛门开启,同时不承认徐帆这个主持,为的便是通过这种手段试探出徐帆的深浅。
普贤这等活了上千年的恐怖存在,只要徐帆露出丝毫的破绽,普贤便能一眼看出。
然而,现在,普贤是真的不敢继续再冒险试探下去了,徐帆虽然一直挂着一张笑脸,看起来颇为无害,可普贤望着徐帆那张笑脸,总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徐小施主,实不相瞒,之前贫僧是真心想要将佛门交给你的啊!为了支持你,贫僧甚至与施主立下了三年之约,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普贤先是强行为自己辩解了一番,然而,在看到徐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应有的感动涕零之色后,普贤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徐帆忘恩负义。
与此同时,普贤口中却是不停,“谁料想徐小施主天资卓越,短短时间内,不仅修为突飞猛进,实力飞涨,连玄光境强者都是不惧,更是有了漓龙前辈作为后盾。”
“所谓少年英雄,想来不过如此!”
一番话下来,普贤竟是避过了所有的重点,只是将自己描绘成了慈祥而怀着一番苦心的大好人,口中对徐帆的连连赞叹,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
遗憾的是,徐帆虽然是挂着一张笑脸,可那笑里总带着几分若隐若无的冷意。
今天徐帆前来佛门,可不是听普贤拍马屁的,不弄清楚一些东西,徐帆不可能轻易放过普贤。
徐帆背后,姜权则是不加掩饰的连连冷笑。
上一次在徐帆面前甩心眼的人,下场如何?这老僧实力即便是开阳境强者,强的过光明教廷的教皇?还是强的过黑暗议会的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