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伯夫人就哭的厉害:“侯爷是金吾卫指挥使,您求求他帮帮忙罢!我家大哥儿陷在宫里七八日了,一点儿消息也无”
平安侯夫人被她吵嚷的头痛,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摇头:“您怎么来求我?您的儿子不是御林军?我的丈夫和儿子如今生死才未可知”
庆和伯夫人哭的厉害:“不是的,今天一大早城门开了,镇南王领着三大营杀了进城,凡是看见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装束的就抓,若是有反抗的便就地杀死,正阳街一整条街上如今都被血水染红了我知道您跟镇南王府关系好”
如今勋贵人家基本上就都闭门不出的,连采买的人也不放出来了------话说回来,就算是有采买的出门,京城如今也没有小摊贩敢开门做生意的。
庆和伯夫人实在是为了儿子急的没了法子了,才会闯到平安侯府来。
平安侯夫人搀扶起她,咳嗽了一声便道:“现在实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实不相瞒,您今天前来,我已经是十分惊惧了。”
庆和伯夫人立即就明白过来意思,如今京城里头情况不明,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是什么结果,不由得便呜咽了一声。
平安侯夫人却实在顾不得她,挥挥手让人送客。
等到外头打听消息的二儿子回来刚好碰见了庆和伯夫人,便一脸惊奇的过来问平安侯夫人:“母亲,怎么庆和伯夫人竟在我们府里?”
平安侯夫人声音沙哑,简略的说了缘由,末了便苦笑摇头:“是为了她儿子林大少爷来的,被我托词拒绝了。”
平安侯府二老爷便冷笑了一声:“亏她想的出来,她儿子前几天可以自由出入的时候她怎么不说十几日没有消息了?分明之前一直都在威风凛凛的到处抓人呢,现在看风向变了,便想来找人帮忙了,怎么想的!”
“罢了,宁得罪君子,不的罪小人。不帮忙便不帮,只是话便可以说的圆润些。”平安侯夫人叹了一声,才急忙追问:“现在外头怎么样了?”
虽然说早就被知会过了计划,知道圣人早已有了决断,可是这种事哪里是能说的准的?
她还是担心的厉害。
二老爷便反应过来,忙朝着平安侯夫人道:“三大营昨晚开始便趁夜攻打德胜门,在镇南王的带领下在破晓时分终于攻入了京城。”
钦天监给四皇子算好的日子果然是好的,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长安长公主早起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便转头去看自己的丈夫,面色如常的叮嘱他:“阿晟的身子已经不能再拖了,孔供奉说她这回小产,对身体的伤害极大,若是不去找晋地的那位千金科的圣手医治,或许往后都不能有孩子了。你上心些,因为我们当初的事,这回四皇子的事你便不必去了,这是圣人的恩典。”
袁东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长安长公主裙摆几乎委地,要转身出门,便轻声喊了她一声:“一切小心。”
长安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即便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幸好她旋即又松开了,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她一出门,袁东便冷静的吩咐心腹:“去看着,等到御驾出了京城,估摸着时辰,便去将县主接出来安置好。”
心腹答应了一声,又有些犹豫的问他:“只是不知道安置在哪里?”
之前商量了是安置在沈琛那里,可是袁东一开始似乎并不满意,这几天都没有再提起这事儿。
袁东这回却并没有犹豫,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睛,才说:“就按照之前商议过的,安置在凤凰台罢。”
心腹便答应了一声去了。
日子悄无声息的过了几日。
这几天之中对于寻常百姓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对于那些勋贵人家来说却觉得很有些反常------有是羽林卫的不知怎的忽然便被免了职不许再进宫去,有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起了冲突。
更可怕的是,有勋贵人家荫了职而进宫当值的儿孙们进宫当值之后便没有再出宫。
宫门紧闭,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没有人知道。
家里有人在宫里当值的全部都人心惶惶,可是派去打通关节的人却一无所获,说是连留在京城理事的几位阁老,也都没有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