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史他们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老三他们绑了谢良成之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谢良成的折磨,在他们看来,只要不让谢良成断气,到时候能跟那些鞑靼人一起做个样子被众人看见他是反贼,是通敌的就行了。
所以既为了报复又为了出气,也为了让谢良成丧失逃跑的能力,他们一直都是很用力的招呼谢良成的,十八般酷刑用了个遍。
卫安的眼神冷的吓人,看了沈琛一眼再看看旁边愣住了的楚景吾,就跟老大夫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劳烦您费心跟伺候的人说,需要用什么药,也尽管让人去开了库房取,不必来报。”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点头:“老朽知道了,谢公子也真是能熬,我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能忍痛的人啦。”
可不是,卫安有些骄傲又有些心酸,上一世义兄也是从彭采臣他们手里经过了非人的虐待之后,却也仍旧能死里逃生,最后还成了临江王的先锋官,一人当官万夫莫开的。
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等到老大夫跟伺候的人一起出去拿药了,谢良成就站起来跟沈琛和楚景吾打了个招呼。
楚景吾莫名有些心虚,点了点头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沈琛却坦荡的跟他寒暄:“这回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出事之后,安安费尽了心思去找你,我也派了雪松他们去找,只是后来后来薛长史他们又在王爷身上下手,加上宫里出了些事,我没顾得上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谢良成脸上也有许多或是已经结痂或是仍旧还是鲜红一片的伤口,眼睛却还是炯炯有神,亮的惊人:“你们都已经尽力了,是我当初太过轻信,才会上了他们的当。何况他们有备而来,能避的过一次也还会有第二次。”
楚景吾就有些皱眉,他觉得卫安的这个眼神似乎蕴含着别的意思,而就是这点他现在还摸不大清楚的别的意思,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想起自己寄回去的家书,他的眼神便更加深沉了一些------按理来说,他寄回去的家信早就该有回音了,到底有没有,母妃总该给他个话,哪怕是敷衍呢,他也看的出来。
可是母妃却一直没有消息,这让他心里有些担心。
原本临江王就对她已经很是失望了,这回不过是迫于正事和面子才把她放出来,要是她再做些什么让临江王不能容忍的事。
那么哪怕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恐怕也没有别的法子能替她说情了。
要说情他心里也不舒服,她如果真跟这件事有关,就说明还是没放弃对付沈琛和卫安的想法,那么他替母亲说情,就对不起沈琛和卫安。
这样想着,他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问她:“没什么大事罢?”
卫安看了一眼在旁边等着的蓝禾,就笑了笑:“你这么问,还真是把我给问倒了,到底有没有事,反正现在你们也在这里,不如一同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要一起去看?
话说到这里了,楚景吾总不能说不去,便迟疑着迈动了步子,走出门下了台阶就捅了捅沈琛:“二哥,是不是未来嫂子怀疑我什么?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善。”
沈琛闻言便拿手重重的在他头上拍了拍,冷眼瞧了他一眼:“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