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没有那么严重,你先把旁边的椅子完全降下来吧。”
“哦,好的。”
安市行依言照办。
蓝随的长腿也搭在前椅上,后背这是靠在后背上。“这就舒服很多了。”
“行了,小安子,起驾吧。”蓝随摆了摆手说道。
“起,起驾?”
好吧,东瀛人的确是不太清楚这个意思。
蓝随翻了个白眼,说道:“就是让你开车。”
“哦,那,那我起驾了。”
连被称呼为小安子的意思都没有去搞懂,安市行已经是发动汽车了。这种蠢萌的劲让躺着的蓝随嘴角划过一道弧度。
嗯,心情不错,想来今天也是会有所收获吧。
黑色的轿车再次沿着昨天的路线开始前行。运气要比昨天好上不少,天空之中至少没有雨滴落下。交通之上也是快了许多。
蓝随没有能够躺上多久,不过午睡什么的从来不需要多久,起来后其实也就足够让你精神饱满。
车子停下,安市行主动下来开门,蓝随从车中钻出来。
“开门去吧。”下巴轻佻,蓝随说道。
“是。”
门扉一连两天之内再次被打开。化不开的血腥味道随之充斥而来。
蓝随这次直奔到这件房子的客厅之中,那朵血色的彼岸花依旧画在墙上,却似在风中摇曳的姿态。
“太嚣张了。”
蓝随慵懒的眼神变为凌厉,手中剑指一掐,口中默念道:“坛场土地,神祗最灵,通天达地,出入幽冥,为吾传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请。急急律令!
咒落,光华大绽,黄表朱砂符凭空而现。
不论地面上的血迹也好,还是墙壁上的血色彼岸花仿佛遇见天生克物,缓缓消融。
蓝随此时,来到客厅边的落地窗前,打开锁扣,玻璃门推开。
“呼”
屋外清爽空气流通进屋内,那股抑郁的血腥味早已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
“熏,出来玩了!”
“刷!”
只见到寒芒一闪,眨眼之间就已经是到了蓝随的眉心前。*随*梦*小*说lā
然后,陡然停住!
蓝随往着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圆规,偏了偏头,望向正从破旧老屋走出来的熏,问道:“一大清早就这么热情的嘛”
“如果你下次还敢用这种仿佛小学生叫自己好朋友出来玩的方式来喊我的话,我的热情会更加严重。”
说着间,熏手中已经是再次出现如裁纸刀,铅笔,铁尺之类的物品。
“哈哈,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啦。”
蓝随打着哈哈,同时上前把熏的手牵住,再又牵着静梓的手,说道:“走,让我们去上学!”
“嗯?”
好像有点奇怪。
熏从蓝随的背后穿过,视线与静梓交汇,像是在问她,这个人是怎么了。静梓给出的答案却也是一副迷惘模样,看来她也不知道的样子。
再望向板月慧。得到也只有低头轻摇的动作。
好吧,看来蓝随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显得有些格外古怪,但是其原因又不知为何。
而,蓝随呢,他真的变了吗?
的确是变了。
昨天夜晚与邪姐的谈话后,他的迷茫其实不止没有减少,反而还应当说是增加了。毕竟对于自己的身世仿佛一下扑朔迷离起来。
但是,在疑惑下去的话,恐怕在邪姐那里估计又是一顿好打。况且人生如果只余下迷惘,而不知道去冲破的话,那也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算是看开了。
还是那句老话,立壁千仞,无欲则刚。
蓝随因为想要知道身世而迷茫,想要去在东瀛特事室的身上获取更多而对于事件不免有一丝急迫。可是在事情毫无进展,而他又有所求的时候,蓝随就不可避免的——心猿意马。
其实,有时候放松的姿态反而能够去解决问题,越是急忙焦急反而越不得其发。古代时候,为何有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一说。为何有着顺其自然一应对。
这些种种,所言并不是让我用消极的心态去应对事态,而是用着平和的心理来解决问题。
于是,蓝随开始放松,同时开始用着事物的另外一个角度去搜查问题。
。。。。。。。
“小哥,走吧。”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