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无需蓄势，只需待发。

纸鸢遥遥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此时纸鸢掌中并无刀尖，但仅凭这一指，便可抵得上世间一切神兵利刃！

纸鸢一指点向雨果。

雨果无需去感受也知道这一指将会蕴含着怎么样的力量。

即便已恢复了能力，雨果也没有选择与纸鸢在这第一击开始较量。

就在雨果闪避开来之时，但觉一道凌厉的悍意在身边划过，在那瞬间，原本已化为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翻滚起一道无尽的扭曲。

雨果见状心中不禁大骇，他无法想象自己若是被击中会是怎样的一种下场，也许会被当即碾压为一摊齑粉。

雨果此时心中大骂“zero”，这种状态下的纸鸢还不算全盛状态？

但谩骂显然无济于事。

雨果当下发力，眨眼间便已进入了渎魂附身状态，对于纸鸢纸鸢实在不敢有一丝的轻视与侥幸。

无论自己同纸鸢的关系如何，现在的纸鸢脑海中都不存有这样的印象，所以摆在雨果面前的也有且只有一条路。

战斗！

并且胜利！

已化身为黑色恶魔形态的雨果，在周围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中的黑色虚空的映衬下显得同样强大。

“无论如何，我都会挽救你的。”

雨果发自肺腑地说道。

“zero”的话令雨果心头一颤，不详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

“zero”道：“她的灵魂之强大可以说是我前所未见的，可以说如果其能坚持保持下去，她完全可以在特里托革莱娅力量的影响下达到永生。”

雨果闻言沉默不语，虽然“zero”的话表达的相对具体，但雨果却明白那所谓的永生换一种说法便是成神。

纸鸢是最容易成为神的人！

虽然纸鸢在雨果心目中的确有着神一般的地位，但当其得知这一消息后，还是让雨果不觉大感震惊。

然而对于这种情况往往都会有一个“但是”的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

“zero”继续道：“但是不要忘记，之前我曾提到过所谓永生的前提是要将灵魂始终控制在某种承受范围之。而这种范围实在没有一个固定的界限，正所谓因人而异，同时这种界限也会在人的岁月过程中发生变化。其更贴近一种完全理想化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即便是古往今来那些寥寥无几的圣人，也绝不可能将这份情绪保持数百年、数千年、数万年。”

雨果有些急切道：“那这么说来纸鸢究竟有没有达到这份灵魂的承受极限？”

“zero”道：“理论上来说她早已突破那份灵魂的承受界限，而随着其力量的不断强大，特里托革莱娅力量对于灵魂的压力也越发庞大，也便是说她早已进入到了一种灵魂极限且备受压迫的恶性循环之中。”

雨果道：“如此说来，那岂不是”

“zero”道：“没错，她本应该早就死去了。但现实也如你所见，她还活着，虽然谈不上很好”

雨果瞪大了双眼，虽然“zero”没有在其身旁具化出任何的形体，但雨果已然习惯性地瞪视。

“zero”道：“按道理来讲她早已应该死上十次八次的了，但是其灵魂的坚韧程度也实在超乎我的想象。无论其灵魂承受着多么巨大压力都能始终坚持下来，可以说她是一次又一次地超越着自己灵魂的极限。”

雨果皱了皱眉，对于“zero”所讲他还是为了有些不理解。

“zero”更为细致地解释道：“就如同一位运动员，其身体肌肉、骨骼等方面在长时间的过度磨练中损耗严重，甚至这种病患达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但他却用极为坚韧的精神促使其肉体也经受住了病痛的折磨，且其再度刷新了自己所创造出的记录极限。纸鸢大概便是如此情形。”

雨果终于彻底明白这其中缘由，对于纸鸢更是由衷地生出敬意与怜悯。

“zero”道：“但凡事终究是有某个度的，当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的时候，她的身体也终究呈现出了一种崩溃的态势，这也便是她不断地进行修养却始终不见好转的原因。”

雨果道：“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