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开始在雨果的有意催动下,变得扭曲起来,宛如一个满身龟裂的破碎瓦罐,自那一道道疮痍缝隙间有幽冥的光芒照射进来。
虽然此时白色风刀所示范的光芒已然成为了整个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最为闪亮的中心,但雨果却还是发现在这细微的异变,见此情景不由得雨果大为欣喜。
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裂缝不断地越发壮大,最后那看似黑暗的壁垒还是如破旧的土石瓦墙一般,一块块碎片自其上脱落而下。
丝丝缕缕的光芒从外照射进来。
此刻,就连纸鸢也发觉到了事情地异常,她虽不明白这背后变化的缘由,但直觉告诉她事情的发展并非是向着自己一边的。短瞬之间纸鸢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雨果,眼中当即散出愠怒,只是她的怒意还未来得及宣泄出来,早已被改变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的世界法则便向其释放了巨大压力。
那满是龟裂的黑暗壁垒最终爆碎开来,随着道道耀眼光芒的射入,一只看上去宛如的苦死树木的树藤从慌忙中伸展而出,直直地向着纸鸢缠绕过去。
纸鸢怒吼一声,自身体上再度爆射泛起一片耀眼的光明。早先纸鸢便是用这种方法直接破碎掉了雨果的黑色蛛网。
然而这一次纸鸢的方法并没有奏效。
干枯树藤在接触到纸鸢所释光芒之时间便如的久旱逢雨一般,竟然开始焕发出精神与活力,速度更为快速地向着纸鸢袭去。
纸鸢不明其中原因,但想来若再不阻止其必为祸。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一刀将其斩去,不过现在纸鸢的白色风刀被雨果所钳制住,虽然整个僵持的过程雨果也是苦苦支撑,不过眼下雨果自是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时机。
至此纸鸢可以说完全地腹背受敌,眼看着那树藤状物体便要触及到她的身体,纸鸢倏然清啸一声,啸声整个世界。
随着纸鸢的清啸,与此同时纸鸢的另外一只手振臂一挥,但见青光一闪,那跟树藤竟然齐刷刷断为两半。
雨果本来欣喜之情赫然间极度转变,眼中露出无比的恐惧。
在纸鸢的另外一只手上,已再度出现了一把刀。
白色风刀狂暴地怒吼着,但却始终无法斩断雨果的两根手指。
对此纸鸢也是心有诧异,但此时神志模糊的她已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奥秘,其想做的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彻底将雨果摧毁。
而这正是雨果所需要的。
“与纸鸢较力?开什么玩笑!”
当雨果从“夜王”的口中听到要求其与纸鸢较力的时候,雨果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而过,一种“夜王”想要趁机残害他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夜王”冷哼一声道:“怎么?害怕了?如此这般我劝你最好还是早些放弃去救纸鸢的打算,要知道与治愈她相比我所说的都不算什么。”
雨果道:“害怕谈不上,只是觉得很是不靠谱。”
“夜王”微嘲道:“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还真是讽刺,你自己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不靠谱?”
雨果道:“如果有嘲笑我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向我更多地解释一下你的用意,以免将你我的‘性命’全部白白搭上。”
“夜王”道:“道理很简单,纸鸢的力量虽然磅礴霸道,但却也因这如此导使纸鸢战斗素来直来直往,说好听一些便是遇强则强,说难听一些便是只会使用蛮力。”
纸鸢使用蛮力,这种说法雨果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从“夜王”的语气来看,其对纸鸢的判断极有自信。
“同纸鸢持久较力既然不是最终目的,这个过程便如双人拔河一般,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双方可以在瞬间的爆发之力下维持一段时间,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实力弱的一方最终将会败北。”
雨果道:“听上去结局并没有发生改变,只是多了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
“夜王”道:“苟延残喘只是策略,而我们所需要的正是这段时间,要知道我们所图的并非是这场拔河的胜利,而是如何战胜她。”
雨果略有迟疑道:“你是说在这段时间中,我们需要用某种办法一举战胜纸鸢?”
“夜王”道:“不是某种办法,而是只有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