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势落,断万峰。
面对纸鸢的傲然一刀,愚者神情淡然,其并有所反击、闪避的趋势。
其只是在看、在等。
当纸鸢磅礴的刀势斩近其眼前之时,愚者伸出了两根手指,径直将纸鸢的长刀夹在指间。
纸鸢愕然。
随后一阵山崩地裂之势自二人间爆发出来,刹那间整个黑城堡都被卷入着狂乱的势力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磅礴的势力最终淡然逝去,一切仿佛都再度恢复了平静。
纸鸢同愚者都分开站立两旁。
愚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而他嘴角处满是血迹,胸口也被那片殷红所染。
纸鸢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其手中已然握着那把跟随其多年的长刀。
长刀轻轻鸣动着,但其所发出的声音却远非之前那般。纸鸢将目光向自己手中的长刀投去,看上去并无大碍。
纸鸢缓缓抬起手臂,好似想要更加近距离地查看它,却不想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长刀的前半截已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纸鸢眼眸中的瞳孔骤然紧缩。
而愚者的脸上笑意更浓。
随着往事的一幕幕出现,纸鸢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呆滞的神情,便好似整个人的灵魂随着被雨果捏断的白色风刀而一并碎去。
雨果没有想到自己的此番举动竟然会引发如此效果,虽不知这其中有何内情,不过雨果知道眼下绝对是攻击的最佳良机。
想到这里,雨果赫然向前冲去,顷刻间便已来到了纸鸢的身前,此时的纸鸢好似猛然领悟过来一般,想要出招逼退雨果,然而此时的她却好像被人下了定身法般行动很是缓慢,在其还没有出手之时,几根树藤便已缠绕在其手脚四肢之上,巨大的力量瞬时限制了纸鸢的发挥,而由此所造成空隙时间对于雨果而言已是完全足够了。
雨果那如恶魔之爪的手掌径直贯穿了纸鸢的前胸,直直地没入进纸鸢的身体之内。
纸鸢的刀轻轻鸣动着,对于愚者就连它也感受到了危机。
纸鸢明白,眼前的愚者要比tarot的任何一人都要可怕。而在此人的领导下,tarot也不再是那个曾今的第一大渎者家族,而将成为整个世界的第一劲敌!
眼下便是解决这一劲敌,解除世界危机的最佳时机。
纸鸢的眼神中开始透出绝然的杀意,其握在刀柄上的手更为用力。
愚者发现了纸鸢身上的变化,对此愚者报以淡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杀我,而我有的时候也非常愿意成人之美。”
说罢愚者从矮墙上跳将下来,彻底同纸鸢站在同一平台之上。
“当我成为渎者的那一天,你的名字便出现在我的耳中,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连tarot的成员还没有认全呢。在那个时候我便意识到了你的强大以及断定在未来你必然是我最为难缠的敌人。”
“说实话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还是认为早了一些,实在没有想到我们竟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提前碰面。”
纸鸢道:“他并不算无关紧要。”
愚者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早在镭射体育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便意识到之前太过小看这个人了,在他的身上我能够感受到一种气息,这种气息怎么说呢总感觉和我很像。”
纸鸢道:“并没有。”
但愚者却肯定地摇了摇头。
“那是你还没有彻底认清他的本质,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纸鸢歪头凝思着,几经过闪回,她也未感到出在雨果的身上有何“有趣之处”。
愚者继续道:“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已是无关紧要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纸鸢轻挑下颚,示意愚者说出来。
愚者道:“都说你一刀可斩尽三千烦恼丝,出刀必有果,即便当初女祭司与你战斗最终都要退避三舍。先前你的雄威我已见识过了,但其并不符合我的心意,因为在我的眼中你始终都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实力、纸鸢并非是那个真正的纸鸢,一刀也并非巅峰的一刀。”
纸鸢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