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的确没有。
雨果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随后露出淡淡的笑容。
即便诡异又如何?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尝有着退却的机会。
后退只有迷失,只有前进再能找到最终的方向与目的。
雨果迈步上前。
现世,第十三区某医院内。
同雨果所处的世界不同,黑暗的病房中没有丝毫的光明,莫说太阳,便是小夜灯也不存在。
屡屡浅薄的夜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好似渗进黑夜中的光明,赋予了这份黑暗以丝丝柔情。
病床旁,二十四小时工作的生命检测仪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它的工作,各个由生命特征所转化为的数值在正常的范围内变化着,周而复始的数值变化让着原本便没有生命气息的医疗设备更显冰冷,但其所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在房间中却是最为光亮所在。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其正在安静地熟睡着。他的面色很恬静淡然,便如同真的在认真熟睡一般,其所等待的则是几小时后会响起的闹铃声。
病房中没有闹铃,更没有钟表一类的计时工具。如果在不借助pt等通讯设备的话想要了解时间除了日出日落外,相比也只有自己的心跳了。
年轻人的胸口内还存在着心跳。
正是这份心跳,是许多人的希望。
也正是这份心跳,代表着直至今日他还活着。
虽然只是生理方面的活着。
在黑暗中的病床胖坐着一个老人,苍苍的白发诉说着他所经历过的完全岁月,同时也记载着漫长岁月中所发生的一切变故。
黑暗中的雨果并未感到任何的寒冷,反而有着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将其所包裹着,给人以身处母体之中的安全感。
然而这对于雨果来说这其中反而充斥着危险,在雨果的脑海之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警告自己:决不能被这种表象“温和”所迷惑。要知道眼下自己暂时摒弃了对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法则的感悟理解所进入的迷失状态,可以说其已是进入了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最为危险的禁区之中。
面对如此险境,其所要始终保持的便是最为冷静的意识以及防范心理。
此时此刻,雨果已不允许自己再度犯错,因为之后他的决定将会完全改变自己同纸鸢的命运。
“纸鸢”
雨果轻念着纸鸢的名字,同时开始尝试着将自己的能力扩散出去,以便能感知到纸鸢的存在。
就在这时,雨果忽然察觉到之前那将自己包裹的温暖开始逐步升高,竟有几分炙热之感。与此同时,周围的高温开始遮蔽住了雨果对于外界的感知,便如同层层厚茧一般将其所彻底包裹住。
这种入坠泥潭的感觉令雨果感到吃惊,然而无论其怎样努力去尝试摆脱这种束缚感,其都最终无法突破,最终雨果的意识被完全封闭住,便如于现世中封住其口鼻耳目一般。但好在这种“封印”并没有给雨果窒息的死亡感,其只如进入某种封闭舱室中一般。
这种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那笼罩在其身上厚重压抑逐渐开始消散开去,而雨果先前所被封印的所有感官也全部恢复,待其全部消失散去后,雨果发现自己已经位立于一片海滩之上。
随着面前波澜大海的靓丽景色映入眼帘之时,那清爽的海浪声也席席地传入耳中。
雨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知道所谓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中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幻想,然而其眼前的幻想无疑是最为真实的现实世界。
当雨果意识到这份“真实”之后,率先地便尝试操控起自己的能力。
雨果先后两次进入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石刻碑世界,都被花仙少女封住了渎者能力,而此时雨果所想知道的是自己是否陷入了如之前的境地之中。
伴随着体内狂涌的力量,雨果最初悬着的一颗心率先放了下来。
只要拥有着渎者能力便意味着其在这个世界中有着足够的自保能力,首先便免去了不小的烦恼。
然而当这一烦恼解除之时,接下来又有困惑接踵而来。
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