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他”元宵一听北鹤行提到谢凌风,不禁又勾起这几日来的颠沛流离,谢凌风又是奄奄一息,难免更加难过委屈,便没用的哭的更狠了,连个囫囵话也说不出。
“好妹子,擦擦眼泪,但有大哥在这儿,谁也别想动你们两个一根指头。”
说完,领着元宵便要离去。
这时,只听堂外一阵吆喝,约么二三十个精壮的兵勇顿时把门口堵得透不过气儿来,“哪里来的野汉子,也不瞧瞧什么地界儿,什么地方,就这般撒野!”老夫人一拍太师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对着北鹤行厉声呵斥道。
“想我何家庄虽不是宫廷禁地,仕宦大家,可这真定府上到按察使司,下到三教九流,谁见了我何家人不给几分薄面。这里也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只见那老太婆说完一番话,下面一群手执长棒大刀的兵勇个个面目狰狞,死死盯着眼前这一男一女,蓄势待发。
旁人一看苗头不对,谁还敢留着搅进这趟浑水,忙不迭的四散逃出门外,却又好奇下文如何,便都聚在大门口,等着看热闹。
元宵见状,不禁一边往北鹤行后头躲去,一边战战兢兢的对他小声说道,“大哥,公子尚在东风客栈,你且先去救他。人言‘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硬来只怕要吃亏。元宵只愿公子平平安安,怎样都好。”
“妹子,”北鹤行嘴角一扬,“大哥原也学过几天拳脚,倘若今日打发不了这几个,把你搭进这火坑,便救活了义弟,又让他如何瞧得上我这大哥?”
“老夫人,你可想好了。皇帝老子又如何,自古不见谁家长盛不衰,今日你何家庄的命数可都在你手里了。”北鹤行慢慢将手放在腰间铁刀上。
“放肆!给我拿下!”
一言既出,三条长棍一起向北鹤行脚下扫去。北鹤行抽出铁刀,凌空一划,棍棒尚未近身,那三个精壮的汉子却朝地上跪了下去,众人不见他们身上有异样,却就这样倒了下去。良久,三人的脖子上血喷如柱,这一下子,其余打手都被唬的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