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拜堂完毕,众人皆回前院酒席坐定,松柏眼看着通判迎光头回后院而去,本想尾随而去,无奈守卫众多,只得做罢。
松柏决定夜探这巡检司府,待酒席散毕,众人皆出府相扶散去,张秀才与松柏行至府外。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我都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怪不得这些小姑娘愿意嫁给这矮冬瓜。”张秀才边用牙签剔牙边言道。
“也不全是,好吃懒做,树倒就没地乘凉了,到时风吹日晒的,迟早得饿死,还是靠双手踏实,脚踏实地,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呵呵呵,确实朱门酒肉臭,荣华世人想啊,寒窗苦读十三载,衣不裹体笑街坊,也罢也罢,他日金榜题名时,不枉今生走一场,哈哈……”
松柏看他走路有些不稳,扶着秀才回家,确是家破宅寒,木门也破旧不堪,松柏推门而入,将其扶上床,盖上那满是补丁的薄被,在屋内环走一周,除了些破败不堪的家具,就是些残缺破书破画卷轴。
松柏抓起破旧椅子坐于桌前,拿起茶壶倒水于杯中,猛喝一口,“哇,这啥水啊?”松柏遂将口中茶水吐出,这茶水都变黄变味了,不知多久没清洗茶具茶杯了,心想这秀才也挺不容易,家境贫寒,读书破万卷,只为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时刚近夜之时,巡检司府门前,宾客几乎都已散完,门前站岗兵众似有开小差之嫌,有打瞌睡哈欠,有偷喝喜酒站都站不稳的,府前灯笼师爷带着家丁高挂起来。
“都打起精神来,今天老爷大喜之日,务必给我盯紧了,别出什么岔子。”师爷叮嘱言道。
“是,师爷,有我们在,不会出啥事的。”众守门兵丁点头言道。
此时一黑影从府外飞上院墙,在房顶轻步而行,跳下往后院而去,躲过巡夜兵丁,来至新人喜房前,里面烛光引照,全屋烛火通明,此人遂用手指沾上口水,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
刚要张望此屋情景,却听到嘈杂之声而来,遂躲于柱后,此时矮胖新郎与一戴草帽之人带头而来,后行的乃是光头和另一戴草帽之人,推门往新房而进也,后面随从将门带上立于门前。
黑衣人见屋前多了守卫兵丁,遂飞身上房顶,往房后而去,倒挂金钩于后屋窗户上,又用手指沾上口水,捅开观看屋内事宜。
这光头与一草帽客坐于桌前,矮新郎与另一草帽立于两人身后,两人在桌上推动杯子,口里念念有词,可惜立于屋外,无法听清一二,新娘端坐于床前,盖头高顶,双手揉搓着衣角,似有些着急不安。
“谁,窗外有人,追……”光头似乎觉察到黑衣人气息,大叫一声,破窗追了出去。
府外小巷内,松柏飞身上得院墙,刚上房顶行的几步,便见光头追黑衣人而出,两人在房顶对战不到十招,黑衣人落败而逃,松柏赶紧躲起来,待光头追过之后,这才跳下房顶,这院内兵丁皆鸣锣追黑衣人而去,故除几个守门兵丁,巡逻兵丁皆追人而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