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让江乐津给他准备一盆温水,大约40度就可以了。
温水端来后,郝俊让女驯养员把小托盘里的冰袋拿走,把小托盘里的水和寄生虫一起倒进了盆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麻绳般的寄生虫像被捻开了一样,像章鱼的须爪一样舞动起来,越来越长越来越细。
只不过短短的五分钟,须爪就已经细若发丝了,头部连接的地方最多半毫米,而且都状若透明,如果不是一直在盯着它们变化,几乎没人看得清。
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郝俊不是很确定刚刚穿越回来的平行时空,和这里的寄生虫是否在命名、分布上有什么异同,只能含糊的解释。
“我知道这一种寄生虫的时候,它还没被正式命名,当地的兽医把它叫做魔鬼熊虫。熊虫,可能许多人都听说过,是线虫的近亲,只要不是把它突然间干燥了,年后复活完全是小意思。据说间隔最长的干枯了30年,见了水也很快恢复了元气。”
郝俊指向了水中的寄生虫,“魔鬼熊虫是熊虫的另一个分支,身体的可塑性非常强,进入宿主体内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现在这个样子。魔鬼熊虫还有一个奇异之处,体内携带或者说产生的特殊细菌分解能力很强,所以在吸取宿主血液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排泄物。因此,在x光下很难发现它的踪迹。”
兽医提出了疑问:“看现在的情形,它受冷后是应该收缩的,所以你使用冰袋把它逼了出来。你看得那么准,都知道它会从哪里出来,所以那应该是它进入宿主体内的通道吧?但就像你之前说的,它可能不需要空气当中的氧气,那它为什么进入宿主体内了还要保留通道?”
“没错,它的确是从那个地方进入的,这应该是它少有的智慧体现,因为谁都说不准宿主什么时候死亡,所以它会一直停留在通道附近,在宿主的体温下降到足以威胁它代谢的温度时,就会马上撤出来,或者寻找新的宿主,或者进入休眠状态。我之所以找的那么准,是因为它的须爪活动的地方,黄金蟒的肌肉组织因为受到了刺激而显得略微紧张,手摸过去的地方感觉硬一些。”
蛇类专家拍起了巴掌,“受教了!受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岸上迈脚。
郝俊脸一沉,“下去!谁同意你上来的?”
黄金蟒很是乖巧的去喝了一点水,然后规规矩矩的爬回了自己的蛇箱小窝。
大家都看得出来,黄金蟒的性情已经大大的改观了,毫无疑问,郝俊已经给它解决了困扰,估计稍后就可以进食了。
但此刻没有人忙着向郝俊问问题,都不约而同的跑到了小托盘的前面,看着从黄金蟒的鳞片下扯出来的东西。
9条长三厘米左右的寄生虫静静的躺在托盘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兽医看着郝俊很是兴奋,“神乎其技!我以前给一条蛇取裂头坳,根据拍片的结果,用手术刀割破了蛇皮取的,蛇蜕了两次皮才看不出刀口了。你这手段,真的神了!”
蛇类专家连连摇头,“记得多年以前,有一些江湖骗子,专门在街头给人家取眼虫。其实人家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虫,那些骗子只是像变魔术一样,使了个障眼法而已。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法很高明,我一直盯着,都没看出什么蹊跷。”
还没等郝俊说话,兽医就不乐意了,冲着蛇类专家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同伙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或许只是你的眼没有他的手快。”
江乐津已经看他不顺眼了,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把你请来做什么?”
“做什么?做个见证呗,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哼哼,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什么花招没见过?自欺欺人的奇迹!这么拙劣,真以为能骗得过我?然后我就会帮你们卖力宣传?就等于给你们的动物园打了个软广告,你们花钱不多,收益不小,真是好算计!”
江乐津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冲,你们既然想借我上位,就应该有事迹败露后如何应对的预案,恐吓能解决得了问题吗?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我从五岁就开始在毒蛇窝里打滚,还会怕你的恐吓?可笑!”
“看来你根本就不可能把话说清楚,那么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好走!不送!”
“哼哼,你怕在这里打了我没法交代,是暗示要在路上对我动手吗?尽管来吧,我接着!有胆子就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