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旁若无人地沿着落地窗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顶端,一扭一扭地真像壁虎一样从顶端开启的窗户里爬了进去,顺着天花板爬到了茶几的上方,逸散出时空波托起了一片甜瓜。他也没用手接,就让甜瓜像是有人用手拿着似的凌空送到自己嘴边,“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
郝俊不得不佩服这两口子,难怪在大排档表现得那么“优秀”,果然都是能屈能伸的家伙,竟然一直忍着没喊没惊叫,胡子男紧咬着嘴唇,蛇精女紧捂着嘴,只是不时地用惊恐的眼神互相交流,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郝俊不得不改变计划,就像是刚刚发现不对劲,把头转向了他们二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发出了切割骨头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嗓音,“你们,能,看到我?”
胡子男和蛇精女依然是一动没敢动地用眼神“商议”,是看到合适?还是没看到正确?
郝俊伸手拨动了一下吃了一半的甜瓜,“你们,也,看得到这个?”
胡子男和蛇精女更是纠结了,听对方话里的意思,等于是确认自己看得到他了,那么这浮在空中的甜瓜,是不是不该被自己看到?被自己看到的后果会是什么?
郝俊屈指一弹,半片甜瓜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了铁艺花架,却像是携带着磅礴的力量,把比甜瓜粗了不知多少倍的铁艺花架拦腰击成了对折的铁艺大箭头,甜瓜却完好无损!
伴随着花盆砰然落地的碎裂声,胡子男和蛇精女也被吓得从椅子上翻倒在地!
郝俊把另一只手也从天花板上松开,在天花板上倒悬着走到他们的上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战鼓上,“嗵、嗵”作响,让他们的心跳无法抑制地加快!
他伸出了两只手,像是要一手抓住他们一个,手掌上蠕动着的褶皱,如同翻滚的怪蛇,让他们不敢直视,却又不敢挪开目光!
黑脸男选择了相信,略过这个问题,弱弱的问道:“我没有胡说八道吧?”
“怎么没有?你当时已经喝大了吧?应该什么都记不清了,可你为了保证自己得到有奖征集线索的奖金,对在大排档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过度描绘,很容易让警察相信你所见到的就是事实!很容易让警察误以为其它桌的客人是杀人凶手!然而,你所见到的并不是事实,你仔细回想一下,她去而复返之后,还是那个她么?身高?纹身?高跟鞋?说话?动作?”
黑脸男当时确实喝的太多了,此刻越想越头大,索性很干脆的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说?”
“我不想逼你说什么,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而且,你现在说什么警察也不敢相信了,说多了还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你自己琢磨着办。不过,警察有可能反复询问一些问题,以获得想要的答案,你最好是把我下面所说的话刻进脑子里,没有看到她去而复返,也没有看到她和其它桌的客人发生过什么,走之前也没有!”
黑脸男有点明白了,“你是其它桌的客人……委托的?”
“看来我的心太软了,原本就没必要和你罗嗦这些话。你,选择一种死法吧。”
黑脸男被吓得脸色煞白,“放过我吧,我只是”
电话被挂断了,他颓然倒地,这究竟是肯不肯放过我?我没有选择死法,应该是不用死了吧?
他下意识地翻看通话记录,更是难以置信,竟然没有刚才的通话记录!
郝俊关闭了通话,把“借”来的便衣、围巾还了回去,就悄然离开了。
郝俊相信被自己这么真真假假的一吓唬,黑脸男不敢再向警方提供不利于自己也就是井上适的证据了,所以把双向解波仪和他的手机链接也断开了。
十几分钟后,郝俊在蛇精女和胡子男的住宅附近下了出租车,找了个僻静处坐下,翘着二郎腿像是等人似的玩一会儿手机就抬起头左顾右盼一下,搜索并链接了那栋住宅里面的两部手机,一边仔细听着住宅里面的谈话内容,一边翻看着两部手机的通话记录。确认了这就是那二位的手机,并确认他们没和警方联系过,但此刻正在谈论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