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王败寇，给个痛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高明也是爽快之人，他自知药效过后实力会出现一个虚弱期，便再无战意，即便是全盛期，他也不见得是聂云的对手，此时更是任人鱼肉。

啵的一声，紫色瓷瓶药剂被聂云一道焰火焚烧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那里面为数不多的药剂也化作乌有。

这东西药性很强，可以在一瞬间令体内的灵力变得狂躁，发挥出超常的战力，但是它的副作用同样很大，药性过后，让服用者虚弱不堪。

所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药效消散前将敌人打败，还是要慎重服用，不然后果将难以想象。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聂云伸出一只手，点在高明的腹部，看着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就废你修为，留你一命。”

嗤！一道灵力自他的指尖激射而出，进入高明的丹海，瞬间在高明的丹海掀起万丈风浪，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将他的丹海摧毁。

高明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欲要阻挡，可是突然他脸色一变，全身一阵痉挛，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虚弱到险些瘫痪在地。

丹海是后天修士晋升先天时，凝气化液，丹田内的灵气转化成灵液，形成丹海，一般先天强者的丹海都会在晋升先天时扩大数倍，甚至十数倍。

而且，丹海也是一个先天修士最本源的力量源泉，如果丹海受损，轻则修为下降，重谢则化作一个凡人，失去修为，至此难登绝巅。

“你……”

高明瘫软在地，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双目圆瞪，缕缕血丝密布，他以为聂云会将他击杀，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废了他的修为。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聂云没有杀他而是废了他的修为，这对一个修士来说，本就是难以接受的事情，甚至说是断掉了高明的一切希望。

他修行数十年，历经千难万险方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而且为了分天下气运一份羹，他忍辱负重，栖居在俗世掌权者的手下。

然而，到头来，丹海被毁，这一切都离他而去，不而存在，而且这世间哪有修复丹海的灵药，他至今都没听闻过。

聂云这么做，无疑是将他的一切都给斩断，没有一点希望存留。

“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