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感觉喉咙沙哑，声音也有些刺耳，却是还没有恢复过来，“孤月前辈…是您救了我吗？”

疯魔悟道之后，方毅的自我不在，但记忆还是保存了下来，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受到了多么大的创伤。

孤月翻手间，取出一身洁净白衣，说道：“算是吧，不过这次救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方毅咬牙站了起来，想要行礼却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但他还是艰难地说着：“大恩大德，方毅，没齿难忘！”

孤月抬手撑住了方毅，将他扶到黑晶石上坐着，笑道：“放心，你小子欠我的多了去了，不着急让你还。”

随后，孤月祭出一抹光华，给方毅换上了那身白衣，说道：“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你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

方毅低垂着头，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孤月继续说道：“腐化之躯，残败之魂，除非是仙人，恐怕…”

方毅哪能不明白，说白了就是没救了，仙人高高在上，岂会下凡给一条狗妖复苏肉身和魂魄？

他摇头苦笑，说道：“请仙子告知其他恩人是谁，方毅愿一一拜谢！”

孤月的目光落在方毅那双黑瞳之上，其中痛楚、冰冷让人心颤。

“好吧，他们今天正好在我这。”孤月说着，似若无骨的玉手拉起方毅的手，渡去柔和的能量，虽是无济于事，却可以恢复些体力。

孤月带着方毅飞落楼台，这时方毅才发现，这楼台竟是处在大湖底部，被一个半球状的光幕包裹。

他们来到不远处的一处典雅古居，屋舍内有两人说话声音传来。

“师父师父，你快想想怎么办啊！”

“想想想！想你个大光头，老子怎么知道咋办！”

“可是…可是孤月仙子说小哥哥已经醒了，他肯定不会留在这里安心养伤，要是被他知道白萌萌要被送到北冥族的事情，万一…”

门口，方毅如木桩般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