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和塔央跟随这忽然的进攻侧转过身,一个穿着兽皮裙、光腿光脚、皮肤黝黑的女人被墓埃的剑钉在了树干上诡异,那人的嘴,上嘴唇往下撑着一块圆饼。
女人拽扯了两下,剑刺得扎实,她无法挣脱。
墓埃正准备靠近盘问,树后、草丛后,女人的同伙纷纷冒出头来,像蚁窝中的蚂蚁不断涌出觅食。
足足四十余人将他们三个围得严严实实。
这群人脸上存在着共同特征:男人左脸的十字疤痕和女人下唇带的圆饼。
墓埃轻瞄着野蛮人的怪异面相,他倒是有过一些了解,过着群居生活的各类野蛮部落中不乏乐衷于身体改造的,这个部落就是把唇部拉长视为一种美感和神谕,但只在女性身上挖掘这种审美。部落里的女孩长到花季年龄大人们便会用鱼骨在她们的下唇刺穿一个洞,然后把较小的鱼刺插进去以保持创口不会愈合,后续的日子里他们只需不断往小洞里填充粘土,随着重力的下垂下唇自然形成一副圆饼形状,咋看不可思议,但水滴石穿的效应放在身体改造上可见一斑。那一个个活生生长进下嘴唇里的圆饼大小不一,小的却也有手掌般大,大的都可掩盖过脸盘。
不过让墓埃留意的不是女人下唇的畸形,而是男人左脸的疤痕记号,他收起攻击的架势,步伐轻悠走到刚才被他钉在树上的女人面前,礼貌的把剑拔下,对带着要把他生吞了般愤怒的女人扮出友好的微笑,他一贯愿意这么做。
“晚上好,亲爱的朋友们,告诉我,哪一个是领事的?我们可以谈一谈。”他又走回到焕-殇和塔央身旁。
这些人穿的衣服都很简陋,男人居多,臂膀和小腿露在外面,皮肤上分布着各种细小伤痕,个个生得强壮。他们的头发就像土堆上蓬生的杂草。
“卡卡愲弄内?卡卡糯?”其中一个和其他人没啥区别的男人张嘴喊着。
墓埃木然瞧着他,然后看了看焕-殇,“我猜‘卡卡’是‘你’的意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