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她自己变干嘛要祸害两只?”他的话问出来后忽地意识到刚刚盖蒂儿话里的“我们”两个字,“我们?”他惊讶地望着她。
“三个人需要三颗,就是两只金丝雀喽”
“我们为什么也要?”
盖蒂儿忽然意识到梭朗的立场,“那就是一只。”这样说就很灵活了,看听者怎么理解,如果梭朗觉得盖蒂儿不应该参与这种怪异的行动中去,那么可理解成仅仅就是女巫需要金丝雀的一颗眼球,对应一只金丝雀;可如果在盖蒂儿自己的主观意愿里,她想要参与进去,那么就是需要两颗眼球,也对应一只金丝雀就够了,所以她这么对他说存在歧义但巧妙地避免了争议。
在梭朗认为盖蒂儿当然不会与那个恶毒的女巫沆瀣一气去尝试那样的身体变化。
“她有把握吗?”当是默认盖蒂儿不会参与这件事,梭朗又继续问道。
这也正是盖蒂儿担心的,但是如果什么事都抱着担心的态度那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她倒是信奉水到渠成。
“不知道,再说吧。”盖蒂儿搪塞着回答。
梭朗看着盖蒂儿比之前又瘦削了一圈的脸庞,想说些关怀的话,可他该以什么身份去说呢?他吞吞吐吐要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不止一次,他走路尽量不摆臂,以免那两只刻有斑驳疤痕的手映入眼帘以不断提醒他:他已经被毁了。
这段气氛尴尬的沉默里梭朗精神过于集中,没发现走在前面的女巫坎西玛已经等他们站到一起了,故而当他侧脸瞧见她的时候差点叫出了声。
“前面有个栈地,你们能不能快点!好像我们还有几百年可以耗一样!”明明是气急败坏的口吻却还是从坎西玛笑着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三个买下了一辆马车,驱马驾车的体力活交由梭朗来干了,他拿着马鞭坐在前座,坎西玛和盖蒂儿坐在后面的车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