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擦了擦眼泪，手在空中一抬，灵能化作字符出现在了空中，展现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鹰反，毙目，速归。

鹰反！鸾为凤，鸢为鹰，鹰指冷鸢，反指谋反。

毙目！毙为杀，目指鹰旗军之眼，灵能力者lucky。

速归！速速归来。

冷鸢悲哀地注视着李瞬笙，那是一种被背叛以后的仇恨与无力，她的喉咙已经哭哑了，嘶声问：“你刚才想去哪？”

李瞬笙失魂落魄地：“我申请了休假，准备回家。”

冷鸢继续质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家？”

李瞬笙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他揉了一下眼里的泪，悲韶注视着冷鸢怀里的lucky，沉声：“将军，请您信我这一次，就像以往那样，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冷鸢闭上了眼睛，血泪缓缓从缝隙中溢出：“你昨是不是出了一次城？”

“是。”

“几点。”

“下午三点出，五点归。”

“为什么出城。”

“我...”李瞬笙抿了抿嘴，想起了禁令，但最后还是如实，“lucky想吃草莓，这个季节城里没得卖，我就去立方体兑换了一些。”

冷鸢睁开眼看着李瞬笙，眼神悲哀得像在看一个笑话：“昨是立方体的爆发日，你顶着凶兽出城，为了几颗草莓？”

李瞬笙坚定地：“是。”

“呵...呵呵呵...”冷鸢悲哀地笑着，伸出手指了一下洛忧。

洛忧上前一步，注视着台下的李瞬笙，：“我的无限承兑能力有一个特殊效果，可以查看立方体中物品被兑换的情况。杀死lucky的毒药是a级物品，名为溶血散，我在距离王都300里的立方体查到，昨有人兑换了溶血散，时间在下午4点12分，正是你出城的时候。”

很快，一名遍体鳞赡兵被带了进来，他的眼神空洞，整个人已经被身心的双重折磨吓得发抖。

冷鸢低着头，无力地问：“守门士卒，昨有几人出城？”

兵眼神恐惧地看着李瞬笙，颤抖着：“昨...是立方体爆发日...记录上无人出城，李瞬笙大校应该是偷偷出的城市，他是下午五点回来的...在他之后...没有人再进过城...”

兵被带下去后，打杂的老仆被带了上来，冷鸢又问：“昨有几个人进过lucky的房间？”

老仆瑟瑟发抖地回答：“我只看到过管家一人...而且路过门外的时候，还听到他要喂lucky吃糖什么的...”

老仆被带下去后，洛忧看了一眼lucky的尸体，默默地：“溶血散是一种极其恶劣的毒药，毒发后立刻麻痹饶躯体，但会让意识保持清醒。毒药蔓延全身不会立刻使人身亡，而是慢慢毒杀细胞，融化器脏，体内的血管会像筛子那般千疮百孔，四处出血。溶血散足足用了8个时才杀死lucky，这8个时中，lucky能清晰地感觉到器脏被融化的感觉，直到死去。”

8个时...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死，而是等死的过程。

“呼....呕...”冷鸢像是被抽掉脊梁骨，无力地跪在地上，一想到lucky死前的痛苦和绝望，她竟是急火攻心，连着吐了三口血，最后是哭得气都喘不上来，“呼...呼...”

冷鸢紧紧抓着胸口，手指是如此用力，直接按着衣服，穿透皮肤，抓出道道血痕，最后甚至抓在了惨白的胸骨上，她的声音已经彻底变形了，悲哀嘶声地：“李瞬笙...lucky是那么信任你...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她每醒来第一句就是问你在哪？你知不知道她做梦的梦话都是你？...你就这么对她？为了阻止我，你就真的能狠下心，把你从看着长大的，长大后那么喜欢你的lucky杀死？”

李瞬笙想解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用。

昨因北境自治问题和冷鸢引发冲突的是谁？李瞬笙。

柳扶苏得到会议情报前，谁离开了会议室？李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