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向外走去,沉声:“所以,别在这和我抒情。我过了,你助我完成大业,我助你实现梦想,崩坏终结之日,既是国家崛起之时,到时候我安心入土,你带妹妹远走高飞,我们互不相欠。”
冷鸢完,甩开洛忧的手走出休息室,她本想去办公室处理一下海洋资源站近日来的报告,却发现已经有士兵惊慌失措地站在了门外,其中一人硬是吓得脸色惨白,像软脚虾似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鹰王...饶命...鹰王饶命...”
冷鸢很快就认出了这名士兵,他是轮值的墓园守墓人,刹那间,可怕的寒意流过冷鸢身上的每个角落,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慌忙跑向墓园的方向。
...
冬日的冷风冰寒刺骨,梅花开在墓园枯树的枝头,在这片生离死别的地方孤寂而又空乏,冰冷的雨滴落在墓碑上是渗心的凉,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向祭奠者无声地告知死亡。
这个墓园埋葬着鹰旗军的重要军官,他们都是从北境自治起一路走来牺牲的人,此时,冷鸢站在lucky的墓前,准确地,曾经是lucky的墓。
lucky的墓被人掘了,凄美的花棺被砸得破烂不堪,做了防腐处理的白也被人一朵一朵撕碎,悲哀地在地上凋零,更令人心寒的是,冷鸢在给lucky守完灵后火化了她的遗体,将骨灰置于棺中,现在骨灰坛都被人砸了,lucky的骨灰被洒得到处都是,和肮脏的尘埃与泥土混杂在一起。
闻讯赶至的鹰旗军官们看得心都寒了,到底是什么人和鹰王有如此深仇大恨,连她死聊女儿都不放过,要将其掘坟开棺,挫骨扬灰??!!
冷鸢背对鹰旗军官们站在lucky的墓前,孤零零的身影仿佛融入了这片灰暗的景色,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脸,也没有人敢去看,周围只有冷风吹拂,雨水凉得渗心。
洛忧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守墓士兵,问:“怎么一回事?”
守墓士兵的脸色已经不止是苍白,而是种死一般的灰,他失魂落魄地:“属下...不知...昨下午还好好的...今早上例行巡查到这,就已经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