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盒子可是有什么不妥?”秦初扬的表情变化落在岑泠眼里,岑泠自然要多问几句。
只不过,秦初扬不肯叫岑泠落入这样因果浮沉的事情里。丹界也好,鸿蒙遗迹也罢,都不是身为普通人的岑泠该担心的。
“没有。”所以秦初扬摇头,“只是想说,那银盒子在家里放了那么久,初扬以前居然没有察觉呢。”
“要不是你爹突然说起,为娘也没注意。”岑泠似乎是回忆,连语气都悠长了。
她说,“一转眼这么多年了。”
夜总归是漫长,喝了秦杭端来的岑泠熬的汤,秦初扬趴在岑泠腿上,几个瞌睡之后,也还是长夜。
“娘,初扬就回屋去睡了。”迷迷糊糊的,秦初扬迈开了步子。废话,不赶紧走,难道等着秦杭那目光吃人吗。
次日一早,秦初扬推门就喊了周子骏,“快,去吧街角的孔大夫请来。”
“请孔大夫做什么?”周子骏疑惑,“少爷,你又没生病。”
“叫你去请就去呗,哪里来那么多话。”推着周子骏往外走,秦初扬抽了抽鼻子。
真是废话,虽然尤蔺给的医书不俗,可……还有那么多基础的东西秦初扬都看不懂呢,还不得找大夫请教请教。
虽说这大夫和丹界的医师等级不一样,那……不也还是医么,只要是“医”这个字,总还是有些关联的。
秦初扬不求精通药理,那……了解了解也是可以的,总得为将来打基础不是。
所以对着周子骏请来的孔大夫,秦初扬眨巴眨巴眼,然后从里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灵药。
“孔大夫,你且看看这是啥。”秦初扬拿出的是一株淡青色的刀草,顶上结了涩青的果子,根须还沾着泥土。
泥土,草,以及果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感觉,却叫人身心都放松了。
尤蔺给的医书上说,这是益草,十年开花,百年结果,最好是做成香,焚在屋里,可安神。
鸿蒙遗迹里的东西太多太好了,就这株百年益草,都只是其中下下之物,更次的,秦初扬还找不出来了。
孔大夫是个年逾半百之人,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一双眼沧桑,沧桑也含着历经世事的通透。
捻了胡须,孔大夫微微收缩瞳孔,有些不敢相信,于是迟疑,“这……这是百年结果的安神草?”
安神草?秦初扬闻言一顿,虽说名字与书中不同,可孔大夫既然提到了百年二字,提到了安神,那必定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