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剑法,落在旁人眼里,也确实像极了蛇,只见羌无言手中的枯枝或是回旋或是抖动,或静或动,都叫人躲不了。
在旁人眼里尚且如此,那么,直面羌无言的氓壮,却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氓壮眼里,似乎天地失色,只有那样一条盘旋的毒蛇,充斥了整个天地,压抑得危险,瞪着三角形的眼睛,完完全全把他锁定,叫他动弹不得。
毒蛇的信子慢慢吞吐,那种吃定他的感觉,甚至是故意戏弄,让他生不出反抗的想法。
他只能是步步退,踉踉跄跄,最后一屁股跌在地上,面无血色。
那毒蛇,终于还是咬了他。
回过神,氓壮看着刺进自己胸膛的枯枝,有些发黑的血顺着枯枝流出来。
然后羌无言松了枯枝,由着枯枝就那样刺在氓壮的胸膛,“如何?”
羌无言的声音是二月凛冽的河水,不同于凝固的冰,这是流动的冰冷,能刺进骨子的那种。
而他问,“如何?”
还能如何,这剑法诡异,闻所未闻,想来也是仙界才有的流传的,这里终归只是下界,如何能比。
“大人,似乎低估了你。”氓壮缓慢的抬头,看着羌无言的衣裳被风吹得错落,他勾了勾嘴角,突然发疯似的大笑。
“不过,低估了又如何,你们不是大人的对手,你们不配是大人的对手。咳……咳。”
大笑之后的咳嗽,有血从嘴角溢出,带着血腥味和莫名的腐臭,叫人作呕。
正常的血液,绝不可能是这种颜色,也不可能是这种气味儿。董擒一顿,不由得垂头看了一眼有些发黑的指尖。
“那个所谓的魔宗之人,应该是对毒有所研究。”秦初扬把董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有猜测的同时,也就多了一丝警惕。
“毒这种东西,向来是防不胜防。”而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那个魔宗之人,对毒的理解似乎有些问题,不然,也不可能只对北氓和东蛮的高层下手。
他说是把毒扩散到四国,这所谓的战争,应该也早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大人?”羌无言立马从氓壮的话里提取了关键字。氓壮口中的大人,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也就是那个闹事儿的魔宗之人。
居高临下,连语气里都带上来高位者才有的不容置疑,羌无言放慢语速,“你口中的大人,在何处。”
“别做梦了,老子才不会告诉你大人的事情,老子不会!”破罐子破摔,或者是……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