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陆苒珺笑了笑,那个男人即便离开了京都,也不会错过京都的任何消息吧!
按照他的性子,既然知晓贤王已经被盯上,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也就说……
“看来我低估他了!”
“小姐?”
花蕊闻声与东篱一同看着她。
“立即将许老请来,就说我又要事相商!”
花蕊立即应诺,“是,奴婢这就去。”
她腿脚要比普通人的东篱快些,自然二话不说便应下离去。
东篱面露忧色,“小姐这些日子愁眉不展,如今又是贤王世子,您真的打算与裴侯爷断了吗?”
陪伴在她身边这些年,对于自家主子与裴侯爷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陆苒珺眼睫颤了颤,垂下道:“我喜欢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敌是友。”
而她的身份,注定与之站在对立面。
既然当初她没有选择他,那么以后也不会退缩,即便是与他正面交锋!
东篱默然,心疼自家主子之余,也颇感无力,当真是造化弄人!
很快,许老便来了,见过礼后与陆苒珺坐在内堂的高椅上,问道:“四小姐说的要事是……”
“贤王世子!”
“萧墨?”
许老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陆苒珺只得解释道:“父亲传来消息,二皇子打算利用他对付贤王,既然他有心要利用父亲,那么我也该礼尚往来不是!”
从二皇子打算利用她父亲那句话开始,许老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道:“四小姐想必有法子了,需要老朽做什么?”
“许老爽快,”陆苒珺笑道:“许老手里的人都是擅长追踪伏击者,我想让您派人诛杀萧墨,嫁祸给二皇子!”
“萧墨?杀他不若杀了贤王,还能省事些。”
“非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家只要做那只黄雀就好!”
内侍鼻涕眼泪一堆,以头点地道:“殿下,贤王他不是个好惹的,他,他对奴婢已经动了杀意,奴婢……”
“哦?动了杀意?”萧衡玩味的声音响起,落在内侍耳中没由来地,让他心颤。
“殿、殿下……”
“那真是可惜,因为,本殿下也动了杀意呢!”
“殿——”
几乎是在同时,萧衡已经拔出了架子上搁置的宝剑,割断了一条性命。
鲜血喷洒出一道艳丽的弧度,映入双目阴鸷的人眼中。
自门外进来的人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道:“殿下何必为一个奴仆动怒。”
萧衡扫了眼陆镇元,径自坐下后,拿出帕子将剑身染上的血擦净,再搁了回去。
“瞧着碍眼,自然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两人端起茶来,仿佛地上的血腥不存在般。
进来收拾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轻车熟路地将周围清理好。
仿佛是对室内尚存的血腥味不大喜欢,陆镇元眉头微皱着。
“听说调令被贤王退回来了?”
闻言,萧衡脸上狰狞,“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是个什么心思,你我都清楚。”
“看来,他是有必胜的把握了。”陆镇元说道。
这也是他担心的,不知道对方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势力,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彼此试探中,一旦有一方弱势,必定会被其他一方吞噬。
萧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从名声上入手。
“殿下的意思是……”
“给他安个罪名,通敌卖国如何?”
“这个罪名不好弄,百官也不是好糊弄的,更何况那些百姓正推崇着贤王,贸然给他安上罪名,恐怕百姓们也不会信。”
“那如果这个罪名是真的呢?”
萧衡抬眼看向一边坐着的人,眼中是好不掩饰的野心与恶意。
陆镇元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为了扳倒一个贤王,而真的出卖自己的家国。
若是江山真落到这种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