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三日内破城,否则让萧衡以及陆镇元那只狐狸搬到救兵,恐怕危险的就是我们。”
贤王敲着木桌说道。
零头的将军附和,“王爷说的是,末将会派人盯着燕北军,至于西北军虽也要防范,不过按照路途来看,等他们接到消息,咱们只怕已经攻进皇城了。”
贤王皱眉,“还是小心为上,总之你们先派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尽快上报。”
“是,王爷放心!”
将领应道,实则却是未将西北军多放在眼里。
主要防的还是燕北军,谁都知道燕北王世子妃是陆家的大小姐,凭着这层关系,有陆镇元,陆怀仁也还在都城,他们怎么也不会放着不管。
“陆家老夫人和四姑娘还没抓到吗?一个别庄而已,至于要这么久吗?”
贤王突然发话,惊得他们一愣,相视一眼,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回王爷,那座别庄易守难攻不说,对方也好似早有准备,末将派去的一队人马皆未讨到好处,还折损了不少人。”
“竟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到时候攻破了城门,有没有那两个娘儿们也是一样。”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糙汉子说道。
另一人附和,“就是,没的浪费兵力,还是全力攻城的好。”
贤王登了他一眼,“你们懂什么,抓住了陆老夫人就能牵制住陆家那几兄弟,至于那个丫头,她可是陆镇元的心头肉。”
有了她,不说陆镇元一定反水,可有了陆老夫人与这个丫头,那他陆家就是不想反水也没法子。
否则,他就当众斩了这两人,将她们的尸首挂在城门底下。
任谁见了,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思及此,他道:“无论如何,给本王拿住这两人,记住,要活的!”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见着劝说无果,只得应下:“是,王爷!”
贤王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想到了萧墨,若是他在……
可恶,一定要给他报仇!
伯府内,戚氏坐在陆骏德的房里,将惶恐不安的他搂在身前,静静地等待着。
身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内宅妇人,这个时候她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守好家门了。
混乱的一夜过去,天色已然大亮,就在她以为可以稍作休息的时候,府门被人打开。
进来的是跟随在陆镇元身边的长随,以及一名不认识的侍卫。
晓得她的疑惑,长随只好上前行礼道:“夫人,这是二皇子身边的一等侍卫,此次前来是请您动身前往二皇子府的。”
“二皇子府?”戚氏疑惑地看了眼那个侍卫一眼。
“回夫人的话,是文贤伯不放心您与令公子在附中,是以求了殿下让卑职将您接到殿下府中保护,如此也免得给其他人可趁之机,坏了大事。”
戚氏听完这个侍卫说的,冷下了脸,她就算再无知,也不会分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陆镇元就算对她毫无感情,可却不会放任自己唯一的子嗣落入旁人手中成为人质。
这样想着,她便直言道:“还请这位大人回去给伯爷带个话,就说府内一切安好,让他不必忧心,我会保护好德哥儿不让他有任何闪失。”
“这恐怕不妥吧,要知道殿下已经下了令,若是不将此事办成,卑职可是不好交代的。”
说着,他隐晦地看了眼一旁站着的伯府长随。
长随心中叹气,面上恭敬道:“夫人,按着爷的意思,的确是让您暂且到二皇子府中避一避,待事情了结爷自会将您与公子平安接回来。”
戚氏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有些决定不下。
陆骏德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更是拽紧了自家母亲的手。
晓得她在犹豫什么,长随也不再多说,将陆镇元给的信物拿了出来递给她。
“这是爷给您的。”
“这是……”
戚氏拿着一块木牌,这块木牌正是她前不久在陆镇元那儿看到的。
想到他当时说的话,终于不再抵抗,默许了。
被护送到二皇子府后,上下皆对她客客气气的,这也让她放心了许多。
待到接待的人都退下,戚氏想了想,将之前的木牌交给了陆骏德,“……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落入旁人手里,一旦遇到什么事儿,就将这块木牌挂在身上。”
陆骏德接过刻着奇怪图腾的木牌,疑惑道:“母亲,这是什么东西?上头的花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