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收拾妥当便进宫去了。
琉璃殿内,陆苒珺坐在上座,此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苏恒:“父亲之前说过,你们这次将事情办得很漂亮呢!听说,要给你单独封赏。”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陛下与公主过誉了。”
“不,你的功劳我可都一直记着呢!”
苏恒微笑,“能让公主记住就好。”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所有安排在任的人名单,里头记载得身份背景都详细万分。”
陆苒珺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对着他说道:“你们这一路上可都太平?”
“回殿下,去的时候不大太平,离京都越远,流民劫匪越多,村子空落的也不少。”
“看来这样的情况,在你们回来已经很少了。”
“幸不辱命。”
“彭希瑞那儿呢?他可有什么异动?”
“并未得知他有明显的异动,不过,此人的确如殿下你所说,心思颇多,一路上我安排的人,只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他知道了?”
“虽未明说,可我相信他必然是知晓的。”
陆苒珺神色凝重,他清楚彭希瑞的为人,若是他想对谁动手,绝对会出其不意。
思及此,她对苏恒道:“表哥要多防着些他,此人心思缜密,用计歹毒,万万不可被他抓住了机会。”
“我省得。”与他共事了几个月,就算对彭希瑞不是全然了解,至少也不会太少。
“那朝堂的事就拜托表哥你与舅舅他们费心了。”
“殿下放心!”
送走了苏恒,陆苒珺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
回到殿内,她坐到长案前将名册打开翻阅起来。
良久,她两名册搁下,“誊写一份出来留着,列为最高机密!”
“是!”东篱应诺。
“南悠,派人严密监视彭希瑞,事无巨细都要监视清楚。”
“是……”
“织云,今后燕北王世子那里就由你接手,最近他的心思颇为活跃,你看紧点儿。”
“奴婢领命!”
宫门口,南悠等候在此,见到苏恒与彭希瑞二人,上前福了福,“奴婢见过二位大人。”
“南悠姑娘不必多礼。”苏恒说道,看了眼一旁的彭希瑞。
后者朝着二人点点头,便先行离去。
南悠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随后看向苏恒,笑道:“我家殿下已经得知您平安归来的消息,特命奴婢前来给您带个话,让您先行回府歇着,其他的事暂且不急。”
苏恒听到陆苒珺如此关心他,心中甚是欣喜。
“替我多谢公主殿下,能为公主做事,苏恒不觉得累。”
“是,您的话奴婢一定带到,苏大人请!”
“告辞!”
苏家,回到府中后,苏夫人好一番唠叨才放过了他,随即说起徐玉珠的事来。
“……是个闺女,瞧着倒是可爱,我看她在月子里无暇顾及,就把孩子抱到我这儿养了。”
“抱到您这儿养了?”
“怎么,我不能养?”
苏夫人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命人去将孩子抱来。
“这个徐氏出阁前就不知检点,慧儿是你的长女,怎可交给她来养,万一给她教坏了怎办。”
“母亲,也没这般严重,她到底是孩子的母亲。”
“就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我才更不能让她养慧儿,你也不想慧儿日后被他人诟病吧?”
苏恒见此,也不再多说了。
此时,乳娘将孩子抱来,苏恒见到她手中抱着的小小的一只,不禁愣了愣,“这么小?”
“哪个孩子不是如此,当初你也是这么小,”苏夫人用手比划了下,又道:“过一两月再看就跟换了个模样儿似得,喜人得很。”
苏恒闻言,伸出手道:“来,我抱抱。”
虽说徐玉珠不是他所爱,可这个孩子却是他的亲骨肉,大人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孩子。
乳娘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着的孩子放到苏恒手中,“小孩子骨头柔弱,您小心托着。”
照着她的话,苏恒手脚僵硬地抱着,忍不住笑了笑。
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苏夫人看着,也放心下来。
又说了一会儿话,安排了晚上的接风宴后,苏恒才离开。
到了外头,一名丫鬟冲过来,“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