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桑余疑惑万分时,只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中挤出,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往奉元峰这边溜来。
看那身形,与丘如雁倒有几分相似。不多时他如一道青光急闪,已经到了桑余近前。
“桑余兄弟?”丘如雁一愣。
“你没什么事吧?怎么这么快就比完了?”
丘如雁走进了亭子里,道:“论道而已,成败在所难免。”
桑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丘如雁并无大碍,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你该不会是记挂小白的事情吧?”
“嘘。”丘如雁四处一看,然后凑到桑余耳前轻声道:“万一赢了,后面还有几场比试,岂不耽误时间,反正都是输,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看丘如雁的表情,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桑余本来打算劝慰几句的,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我今日就打算下山了,师尊他老人家忙,不一定会知道,若是有其余师兄弟发现,也请帮我隐瞒一二。”
桑余一路陪丘如雁回到了他房间里,只见他从被褥下拿出一个包裹,显然事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桑余思前想后,总觉得丘如雁此行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此时阳符宗上下并没有多少人在留守,桑余送他直接下了奉元峰,一直目送着他远去。
等到桑余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弟子围在不远处议论。
“丘师兄与韩师兄上次的比试都能不相伯仲,怎么今天就这么快败在了段师兄手里?”
“嗨,五行相生相克,丘师弟虽然于木符一道颇有心得,毕竟对手克制于他,再加上上次的伤势可能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这个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桑余从一旁走过,感觉得到他们中总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就好像芒刺,扎的他浑身不自在。可他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了丘如雁昨天夜里的那句话:“若是我不能准时回来,请替我对师尊说声对不起。”
这种感觉,怎么都像临别之言,桑余身子一震,联想着今日种种,一个念头猛然浮上心来。丘如雁这么快结束论道比试,该不会是为了保全实力?这么说来,难道他这一行会很危险不成。
雪花絮絮而下,盖住了大片阳符宗的山色,但是依旧遮盖不了的,是这冬日里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