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开口问话,董仁笙便出列了:“臣久病还朝,卧榻期间担忧的便是陛下的终身大事,却不知应当如何提请,耽搁至今……”
“爱卿不必绕这些圈子,既是孤的家事,原本便容不得尔等插手。”君狂不耐地皱着眉,打断了董仁笙的话,“这些日子听说爱卿们举荐了不少贤良淑德的女子,画卷孤已经收到,却还没有机会观阅。”顿了顿,他又说,“此事并非要紧政务,暂且搁着吧。”
“这……”董仁笙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无奈归列。
没想到他才站回去,他身后一名老臣便出列:“既是陛下家事,老臣希望您能够听听令妹的意见。”
“请陛下听筠天公主一言!”年老众文臣齐齐跪拜。
武官们和几个年轻文臣面面相觑,有点看不懂董仁笙这是演的哪出戏,只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秦筱。
“爱卿们这是何意?”君狂冷下脸,沉声问。
“后位空悬多年,还望陛下为社稷着想……”又一老臣不怕死地冒头,“臣年老体衰,不日便该告老还乡,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眼见陛下大婚,未能入宾客之列。臣无他心,亦非举荐近身之人,指望陛下能够为天下考虑。臣……愿死谏!”
“哦?是吗?”君狂冷笑一声,垂眸就瞥见霍九剑乔装站在史官身边,一边磨墨一边不停地给君狂丢眼色,而史官则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两个……’君狂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太指望霍九剑帮忙解围。
君狂语气轻蔑地问了一句,本意是讽刺这老头明明自己交了三幅美人图上来,最是急切,却还睁眼说瞎话;没想到,竟还有两个老头附和他,渐渐的附和的声音从两个变成一群。
他是君,堂下是臣,臣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民意,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一群老头齐声附和,他听着都觉得太阳穴发胀。
“都起来吧。”君狂轻咳一声,“孤说了,这是孤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