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名身着华服前来的女子，便是界碑的化身，这一次她是出现在陌生人的面前，需要顾及凡界整体的面子，因此才有了盛装出场这一出；相比于她的服饰之华美，东山老祖则衣衫单薄，袖子上还有破口，领口袖口也磨毛了，显然这件衣裳穿了许久。

两两相比未免相形见绌。

东山老祖脸上原本因为激动而浮现的薄红，已经被发青和惨败替代。就好比一个穷叫花子与官家盛装华服的大小姐一般，一个在地一个在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常识让他不知羞愧这么简单。

君狂一阵感叹。‘这就是对界碑产生好感的下场，若是他对你没有兴趣，会用她自己的方法在第一时间拒绝你。’但如果他有……

正想着，只见姑奶奶一抬手，如蝶翼般的宽袖在空中飘飞，一阵清风拂面，东山老祖身上的破烂衣衫，竟然被一身劲装代替。

“本座恭喜东山先生，成为不世强者。”姑奶奶竟然万分难得地低头行礼，向东山老祖表达她的敬意。

‘我就说有戏吧……’君狂微微勾起嘴角。

秦筱扯了扯他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当年君上成为归真境强者的时候，想必待遇比这更好吧？”

一说这事，就戳到君狂的痛处。

当年他接手界碑的时候，方才证道成帝，他师姐夙帝急于和爱人双宿双栖，囫囵吞枣地将人皇之位传承给他，以至于没有征求界碑的同意，导致一上来界碑就送了一个下马威，之后更是从来对他没有半分尊敬可言。

人只道人皇无敌，被百族供奉、万民敬仰，却不知道他咋界碑面前全无尊严，被当成仆从使唤来使唤去。

那些年，真是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