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孙捣毁蟠桃园！”

武空怒极反笑：“离开天界后，俺老孙就直接去了陨龙渊，灵宝天尊这个老杂碎，他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圣爷，我们也不相信，于是我们又去兜率宫，请太上老君主持公道。”龟丞相缓缓开口：“太上老君召来了在蟠桃园里工作的力士、仙女，可这些人一口咬定，就是大圣爷你干的，他们亲眼所见。”

“然后，老君他就信了？”武空说道。

“老君没有立刻相信，而是以无上之力查那些力士、仙女的神魂，从他们的神魂中，确实看到是大圣爷您挥动如意金箍棒，在将所有蟠桃收走后，再将无数的蟠桃树连根拔起，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随手杀死了两个浇水力士……”

龟丞相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明显看到武空的面色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似随时会爆发。

所有人都没说话，小白龙、白展堂等人看着武空，他们当然不相信此事是武空干的，哪怕太上老君亲自出手搜魂，得出的结论是武空是凶手，他们亦都不信。

站在武空身后，紫萱看着面前那道金身身影，凤目中带着复杂，从武空离开天界后，她就一直在武空身边，很清楚的知道，武空这次是被有心人给栽赃了。

而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行动毫无破绽，滴水不漏，就连圣皇境的太上老君，亦辨不出虚实。

“俺老孙知道天界的水很深，势力盘根错杂，所以，从当年来到天界，我就一直恪守己道，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武空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悲，可随着他的开口，却有无形的压力降临，使得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可俺老孙的礼让，在很多人眼里是怯懦、无能，所以，从我来到天界开始，就一直有人想在我身上踩一脚，利用我，冤枉我，对我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瞅准机会，就恨不得把俺老孙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做错什么了么？”

武空的声音淡漠，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在问自己，也似乎在向场中每一个人寻找答案。

“俺老孙替天庭填补南赡大地的窟窿，替四海八荒的生灵，平复魔族出世的隐患，这一切，难道是我应该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