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每年万分之一的伤亡固然不起眼，灵祸、灵能力者固然还是极少数，但其造成的影响已经不小了。

“现在你懂了吧？”蓝思叹了口气，道：“社会的稳定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程度。”

“联邦已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新政策。”

短短三十年的积累，灵祸、灵能力者，已经从无关紧要变化成了联邦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而原来把头埋进沙子里，把他们当成普通公民，不闻不问的对策也到了必须要变的地步。

“所以，叶建的作为同时也是联邦的一种尝试……么？”

周文也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联邦对于灵祸的态度一直就是剿灭，这一点没什么可说，反而对于灵能力者有些暧昧不清。

一方面不进行强制管制，将其视为普通公民。

一方面又多加防备和排挤，断绝灵能力者的从政、暴富之路，不让其进入上流社会，甚至到了与其接触之后还要进行检查，确认精神方面没被动手脚……

恐惧并向往，厌恶又狂热，联邦的上位者们对灵能力者的态度本就是这么复杂难言。

“诚然，您所言的问题的确存在，但这样做未免太过急切，太过大动干戈，就不能用更加轻缓的方法行事吗？”他思考了一下，皱眉问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蓝思面色严肃的说道：

“要说转变政策，无非就是放开套在灵能力者身上的枷锁，让他们享有更多的权利，对他们进行招抚……或者是套上更多的枷锁，进行强制的管理与干预，这两条路而已。”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直接对着周文问道：“你所偏向的，是前者吧？”

“当然。”周文的回答的毫不迟疑。

如果执行的是强制管理的政策，无疑会有无数的灵能力者站出来反对政府，到时矛盾激化，这些不服的、抵抗的无疑会和联邦产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