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赟从怀中小心掏出一封书信呈给安公公:“有青松大人书信一封,请安公过目。”
安公公疑惑的接过书信仔细翻看起来,越看眉头越紧锁,到最后神情也变的极为严峻起来。
良久,他放下书信长长呼出一口气,如果信中所言属实,那么整个宁都府的形势将会变得极为复杂。
“编修大人可曾用过饭食,不如今晚就在监军府邸歇息如何?”安公公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洪赟微微摇了摇头请辞道:“谢过安公美意,学生乃日宣水族人氏,此次前来传信未尝不是借机回乡探望双亲,还请安公原谅。”
安公公颔首表示理解,摆摆手示意洪赟离去,洪赟躬身一礼徐徐退出内堂。
内堂的一侧有扇巨大的木质窗户,安公公觉得心中烦闷不由的走到窗前伸手推去,沉重的木窗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响被撑了起来。
窗外天色已暗,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只有寒风不停的呼啸而过,将安公公吹的衣袂纷飞。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安公公暗暗叹息一声,也不关窗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窗外。青松来信中主要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朝廷中近期恐有变故,在各地清剿公平党人的大梁官军将不再得到朝廷中的人员和物资支持。第二件事则是以太子殿下口吻传达,催促安公公尽快找到太子殿下所需之剑,并允诺待太子日后登基之后可将此地分封给他,封其为“镇远侯”。
“镇远侯?哼哼!”安公公尖细的嗓子发出犹如夜枭般阴沉的笑声:”太子殿下竟然如此看重此剑,甚至不惜许下如此重诺,愿将一座城更名并赐予老夫一介阉人,哈哈哈!朝廷局势已经糜烂至此了吗?“
在日宣城这几个月来,玄衣的日子过得较为充实,除去开始一段时间强征民壮入城,之后他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军营和家中,平日里研习武艺操练手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从被吸入这个“幻境”之后,连带着木之芯的功能也变成了“阉割版”,虽然大多数功能都保留着,但却失去了最重要的吸收功能。
神力值只进不出,所以15点极其珍贵的神力值玄衣自始至终一直留着没舍得乱用,这可是关乎自己小命的最后依仗。
如今恰逢乱世之时,日宣城中又鱼龙混杂,玄衣更加严格约束前锋营一众手下,每日里拼命操练士卒消耗其过盛的精力,避免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胡乱生事。
相比之下,曹政对手下的约束就没那么严格,城中扰民不断、寻衅滋事的大多是府卫士卒,告状的书信在监军大堂的案上堆了足有半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