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囚室呼啦啦一下子涌进来数十人,其中几人玄衣却是眼熟,为首者乃是药王院真传弟子中的大师兄,名为真安。
“真武,你虽为戒律院真传,但不经允许私下接触这妖孽却是不妥吧?”真安阴测测的说到。
玄衣眉头微皱:“你说话未免太过于难听,真德身体虽有恙,但依旧是我们金刚寺弟子。”
“哼!”真安重重冷哼一句:“好一个金刚寺弟子!”
“呵呵!”他怒极反笑,走到金属囚笼前一指真德:“你看看他如今哪有半点僧人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啐了一口恨声到:“更何况他杀了五师弟,此刻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玄衣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真安等人曾经奉命前去捉拿真德回山,结果在一片乱战中药王院真传的弟子真都不幸被真德所击杀,真安等人因此视之为奇耻大辱。
“大师兄,我的命你尽可拿去!”真德摇晃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表情平静不以为意。他被粗大的玄铁锁链捆住手脚,尤其是后背上还压着一个厚重的枷锁,这使得他活动起来极为吃力。
“哼!”真安转过头去不再搭理真德,反倒是挑衅似的望着玄衣,他摇了摇手指:“真武,你还是回去安心呆在你的屋子里别出来趟这浑水,我才不管你将来能爬到什么位置,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是吗?”玄衣眼里凶光一闪,将不满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点了点头不再答话,回身深深望了真德一眼离开了刑堂囚室。
身后传来真安刻意的咒骂声:“你们几个都给我守好了,最迟明后日寺里便要处决这个妖孽,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这里捋老子的虎须!”
明后日便要处决真德?正埋头行走的玄衣猛然停下脚步,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白墙黑瓦戒律院静静的伫立在飞来峰山脉深处,玄衣缓步走在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整条路上只能听见他自己压抑的脚步声。
几乎所有的金刚寺弟子都很排斥来到这里,骨子里隐隐有着惧怕感,其中刑堂尤甚。就连戒律院的弟子在课业之外都不愿意踏足此处。
没等玄衣走到刑堂前,两位年轻武僧从门后探出头来,其中一人看清玄衣面容后快步迎了上来。
玄衣望了此人一眼,依稀记得此人与自己同属戒律院弟子,好像名叫真渡。
真渡恭敬朝着玄衣行礼问到:“二师兄有何贵干?”
自从玄衣在寰宇剑派收徒大典上崭露头角之后,金刚寺一众高层就把他和真如等人一样作为核心传人培养,享受着寺里最高的弟子待遇。可惜玄衣一直“奔波操劳”于本体,对这个第二躯体根本无暇他顾,“真武”只得呆在房间内不断的“打坐修炼”。
结果在外人眼里,真武莫名其妙的就被戴上了一顶“甘于寂寞、苦修禅心”的高帽。毕竟没有人在他这个年龄段只知道打坐修炼,足不出户。更有甚者传言寺内不少高层对真武这名弟子印象极佳,几乎是内定的下一任戒律院首座。
“真德是否关押在内?我来探视一下,不知是否方便?”玄衣单刀直入言明来意。
“这。。。”真渡微一错愕,寺中早就交代过严禁任何人探视真德,要是其他弟子来问真渡早就撵人了,但眼前之人可是大红人真武,未来可能是戒律院首座。
就在真渡内心纠结之时,另一名弟子快步跑了过来,他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二师兄奉命前来提审真德有何不可?还不快快请二师兄进去,误了大事你可担待的起?”那人义正词严的呵斥真渡,后者闻言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口里连连告罪。
玄衣心中一乐,这人的马匹拍的极有水准,他朝着那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师兄!”
那人赶紧回礼道:“师弟快快入内莫耽误了正事,在下六合阁真瑜,师弟有时间可来六合阁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