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致使他挨了这生死未卜的十七刀。
望着身前那或跪或瘫的一家三口。
无尽的愧疚从他心间井喷而起!
不管他是对是错。
此时此刻,他对不起这一家子!
那些哭声。
就彷如刺刀在划着他的心。
那些泪水。
就彷如洒在伤口上的盐。
“叔叔,阿姨,相信我,秋泽会活蹦乱跳的!明天,明天他就可以跟你们有说有笑了!信我,你们现在的身体状态真的顶不住了,难道你们想秋泽醒来之后又得为你们的身体担忧吗?”
强忍着情绪对泪腺发起的冲击。
秦凡俯身搀住中年妇女道。
话了。
看向王大路几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会意。
抹了把眼泪,匆匆地走过去架起了李秋泽的父亲及姐姐。
“阿姨,相信我,我向你保证!等你们醒来之后,秋泽一定苏醒过来有说有笑,一定!”
运起真气用眼神去控制中年妇女的神经,秦凡道。
固然他不想这么做,但现在-他没辙了!
不动用手段,这一家三口绝对不肯去休息。
说罢,他又朝中年男人以及那名知性女子投去蕴含着真气的眼神。
“真,真,真的吗?”
明显是眼神起效了。
三人齐齐止住哭声颤哆道。
“真的,你们先去休息,来-我扶您过去休息室!”
说着,秦凡搀扶着中年妇女走向了前方居家般的奢华休息室。
毕竟这是常源一安排的特殊楼层,配套绝对是顶级的。
紧着秦凡的搀扶前行。
王大路几人也搀扶着李秋泽的父亲和姐姐跟在后头走往了休息室。
只是对于秦凡如此轻易地说服这一家三口,他们狠狠地被惊震住。
要知道他们在之前可是说尽口水都不能让对方缓下情绪。
老四这一来,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在把这一家三口安顿下来后。
秦凡稍稍往他们体内输入了几丝真气。
不多时,三人沉沉地熟睡过去。
但脸上的泪痕跟紧绷着的眉头却在昭示着他们即便沉睡过去都仍然无从把心松懈下来。
动作轻微地给他们逐一盖上被子。
秦凡这才折身走了出去。
身后王大路三人紧随而行,蹑手蹑脚地把休息室的房门给带上。
从一楼到二十三楼。
电梯门开了不下于十次。
只是这个过程中,却没人敢待在里头。
即便有人踏进去,也马上退了出去。
因为。
他们感觉到电梯里头绽透出来的阴寒就彷如太平间一般!
纵使没几个人去过那种地方,可还是在头皮发麻中生起这种感觉来。
对此。
秦凡不以为然。
并没有收敛起自己情绪化的气息。
而是任由着它的施绽。
叮的一声。
电梯上至二十三楼自行弹开了门。
这彰显身份的二十三楼重症监护楼层,
挺空荡的。
空荡地有些可怕。
当秦凡走出电梯。
几道哭哭啼啼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朝着声音的发起来源处,秦凡呼吸越来越急促地走了过去。
绕行转角中。
只见两名中年男女以及一名知性女子望着隔离窗户的里头,不停地在发着抽泣。
精神状态极为萎靡。
另一侧的地上,蹲着三名青年,还有那满地的烟头。
虽说这是严禁吸烟处,可还是没人阻拦他们。
秦凡的到来,似乎并不被察觉到。
望窗抽泣的,还在抽泣。
蹲着呆愣的,还在呆愣。
蹬蹬蹬-
蹬蹬蹬-
牙关在紧咬。
双眼微微发红。
秦凡抬起那在霎然间变得无比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
唰-!
当秦凡快走到这间重症监护室时。
这些人适才在察觉中看了过来。
“老四!”
“大哥!”
地上蹲着的三名青年在抬头看到来人后,条件反射地蹿了起来惊呼道。
没有出言回应。
秦凡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