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玉帝召我来所为何事?”
不顾前方歌舞的动静。
李暮歌稍稍欠身作揖道。
“退下吧!”
没有对李暮歌的话作答。
玉帝挥了挥手,朝着那些舞动妖娆的仙女道。
“是,遵命!”
笑态温婉的一众仙女齐齐做了个退场动作。
接而红袖一舞,齐齐从凌霄殿中飞了出去。
“你们也退下吧!”
紧着那些仙女的离去,玉帝直视着欠身作揖的李暮歌,再为划手道。
很明显,这是对凌霄殿中的百官所言。
“是,玉帝!”
挺身而起,作揖过罢,百官齐齐秩序地快步往外走出。
至始至终,由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位仙士举目朝李暮歌看去,哪怕是一眼。
霎时间。
随着百官离去。
凌霄殿中就剩浑身上下都透着威严的玉帝以及依旧欠身的李暮歌。
就连那些侍从都退了下去。
“免礼!”
居高临下,尊威毕透,玉帝巍声沉道。
上位者的气势在这刻无尽地朝李暮歌扑围过去。
“谢过玉帝!”
蠕动了下喉咙。
李暮歌这才挺直身来。
“不知玉帝召我前来有何指示?”
再怎么说都是一界之主。
纵然玉帝把那股高高在上的至尊之威朝自己压过来,可李暮歌还是承受住了,举目稍稍上仰着头对视起玉帝重复一声道。
天庭可以不把他当一回事,但他不能也把自己不当作一回事!
“魔皇,朕若是没记错,今日便是你魔界的魔诞日吧!”
虽然那股对李暮歌施去的无形威压并没有因为李暮歌的承受住而敛却。
但玉帝的口吻却平缓下来,有如在淡述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儿。
“回玉帝,正是!只是不知道玉帝对我的此番征兆与魔诞日有何关联?”
迟疑了下。
李暮歌那不经意中稍稍一眯的眼睛恢复到原样,不解地轻轻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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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皇,你请-你请!天兵天将不懂事,但愿没有耽误了你的时间!进去吧”
轻飘的口吻中尽透出那慢慢的戏弄来。
二郎神笑看着李暮歌道。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然而二郎神这才刚一说话。
他脚下的哮天犬又冲着李暮歌狂吠起来!
“不是让你闭嘴吗?还吠什么吠!这是魔皇,魔界之主,不是你的同类!以后记住了!”
伸手拍了下哮天犬的脑袋,二郎神佯装不满地低斥起来。
只是那所谓的佯装却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看那神情以及轻拍犬头的姿态,更像是在赞扬着哮天犬吠得好。
“呵呵,呵呵,呵呵呵-!”
连接呵了几声。
李暮歌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愠怒流露。
可内心实则却涌起了万重咆哮的怒火!
眼神阴鸠恶狠地扫了一眼哮天犬,他重整起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这才往卸下了防御的南天门走进去。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殊不知李暮歌这才刚迈过南天门,哮天犬又狂吠起来。
奈何这次的二郎神没有再训斥。
任由着哮天犬那般彷如在羞辱着他的吠声在延绵回荡着。
“该死,该死,该死-!”
波澜不惊的脸色再也难以资质地狰狞沉下。
李暮歌在心底里疯狂地咆哮起来。
但他知道,不管再怎么咆哮,都是苍白无力的徒劳。
天庭上上下下不把他当一回事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而是从他投诚甘为鹰犬的那刻起,便顺延至今。
这,就是当狗的代价!
可惜等李暮歌醒悟到这点后,他已经没有回头退路了!
从南天门到凌霄殿的路程并不近。
而李暮歌的行走也不慢。
入南天门者,除非特事要事,皆需步行。
这是玉帝设下的规矩,所以-李暮歌这九万年来都不得不遵守着这一秩序。
只是这不算短的路程在步行中却再一次让李暮歌深深陷在羞辱中。
一路走来,没有任何的仙士与他打过哪怕是一声的招呼,纵然彼此都共事在玉帝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