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蓝望着眼前跪地的人,有些错愕,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样祭祀祖先。她站着没动,盛蓝蓝身旁的小男孩仰脸看她一眼,朝前面喊,“大奶奶,小姑姑不下跪。”
魏淑梅没有回头,“蓝蓝不跪就不跪吧,她也原是不该来的。”
盛蓝蓝听这话有点刺耳,静静地看着这群人在魏淑梅的带领下,叩头,进屋上香、在聚宝盆里烧纸……
一共有二十几个人,每个人进去几分钟,就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
盛蓝蓝的脚站得有点酸,又没法拔腿就走。只能观望眼前的仪式结束。魏淑梅等人都散了,叫盛蓝蓝到跟前。盛蓝蓝望了立在一旁的魏浩然一眼,迟疑地上前。
“你也来见见你的先祖和几位伯伯。”
盛蓝蓝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望着错落三层密麻麻的牌位,心惊肉跳的。
魏淑梅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只有当听到葛长山,葛青山、葛泉山时,才望向那几块无声的木牌位。
“长山呢,她是你苦命的小侄女啊!我当年不该保住她的小命,却害死了她娘……你说我这又是何苦的呢!为这事这么些年我的良心不安呐……
你们三个兄弟对人掏心掏肺,却被人算计枉死,让葛家断了传承,不能把悬壶济世的本事发扬光大。倒让那万浮山那厮小人得志……我更愧对列祖列宗,要让两个孩子隐姓埋名。你等着,等我到九泉之下向你谢罪……”
魏淑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盛蓝蓝听。
盛蓝蓝从她断续的话里,听出她对万浮山的痛恨。既然万浮山是魏淑梅眼里的恶人,为什么对他的女儿却要以礼相待呢?
盛蓝蓝脑袋里打个大大的问号。她对万浮山的了解,仅限于报纸和电视上的报道,万浮山是中州商会会长,是万华药业集团的老板,他既然是葛家人,又和他的几个兄弟有什么仇?
从香火熏人的屋里出来,盛蓝蓝觉得头有点疼。魏浩然伸手要扶她,她滑开手扶在门边的柱子上。
“没事吧?里面烟比较呛人。”魏浩然体贴地说,回头看母亲一眼。魏淑梅眯着眼睛。
这时葛家二媳妇快步跑过来。
“大嫂,有人来看病,让不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