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蓝看了一眼医院导诊图,直奔五楼皮肤科病区。
电梯的指示灯好半天跳一下,盛蓝蓝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恨不能跑出电梯飞奔上楼。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幽长的走廊里显得很冷清。盛蓝蓝听着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老天保佑,欧苏阳不要有事!
大多数病房都黑着灯,终于看见前面一间敞开的病房灯火通明。
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脸上手着都缠着白纱布,只露出两只如豆似的眼睛和鼻子,嘴唇周围都缠了纱布。
盛蓝蓝扑进门里,看见这情景,还未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的脸怎么了?”眼泪滑过腮边,想不出该怎么安慰。想去握欧苏阳的手,他的一只手缠满纱布挂在脖子上,一只手放在被子里。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守着你。你还有哪里不好吗?”盛蓝蓝就要去掀被子,她怕欧苏阳的腿脚也受了伤,心里一阵阵地抽搐。
“同志,你想干什么?”
身后一道严厉的女声,盛蓝蓝受惊地缩回手。
“我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进来一位中年妇女,身穿蓝黑格子尼短上衣,手里端着脸盆,脸盆里散着热气。
盛蓝蓝打量着中年妇女,妇女也充满戒备地盯着盛蓝蓝。
“你是谁?”
中年妇女走到床边,把热水盆搁在椅子上。
“她是谁?”中年妇女望着床上的男人充满怨气。
床上的人脖子挺了挺,却开不了口,依呀一声,不知说的什么。
“我是他女朋友,你是?”
盛蓝蓝觉得眼前的妇女不应该是欧苏阳的表姐,他表姐在国外生活多年,不可能如此打份。
“你说什么?他女朋友?臭不要脸的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妇女说着就扑了过来,盛蓝蓝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就被妇女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