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儿的两腿之间大片大片暗红的血迹正蔓延到白色的高筒羊毛袜上,像是在宣纸上做画,瞬间晕染出一幅诡异的图案。
“雪儿!你怎么啦?”
久病成医,盛剑锋在医院住了多年,了解一些急救常识,他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让荣雪儿昏死过去。
盛剑锋往服务台打电话请求帮忙叫救护车。又用毛巾蘸冷水使劲拍荣雪儿的脸颊,边拍边喊她的名字……
荣雪儿在天亮时苏醒了,惨白脸色虚弱得几乎和白色的病床融为一体。
盛剑锋心疼地握住荣雪儿的手,想给她安慰,又觉得一切语言都显然苍白无力。
医生说荣雪儿饮酒过量,脑部受到震荡,并且……她的下身受到了极其暴利的冲击,撕裂造成大出血……还好送医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
“你想吃点什么?不用担心,医生说很快就可以出院。”
盛剑锋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温煦愉快,笑望着荣雪儿,脸上肌肉牵强地挤出笑容,实在很辛苦。
荣雪儿定定地看着盛剑锋的脸,好看不认识他一样。
荣雪儿的神情让盛剑锋更加难过了,都是因为自己的固执保守,才让荣雪儿受此磨难。盛剑锋发誓要用一生来呵护荣雪儿,以后再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好吃的。”
盛剑锋转身要走,荣雪儿悠悠地声音传来:
“夏威夷……”
盛剑锋转身重新握住荣雪儿的手。
“好,我陪你去。你去哪我都陪你去!”
……
盛剑锋突然站起来,浑身颤抖着上,神情激动而惊恐。
“就在我们到达的当年晚上,我半夜醒来,突然发现雪儿正盯着我看……”
“盯着你看?”
“是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吓人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雪儿,是我爱的人,我肯定会吓出病。她的鼻尖就贴着我的鼻尖,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她鼻尖传来的寒冷。是那种能冻成冰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