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倪欣瑶追问。

“除非炼制者出售。”

“……”

倪欣瑶很想说有没有人权之类的话，但是傀儡，严格上来说已经不算是生物了，更接近于法宝或者兵器了，从这个角度说来，出售，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炼制者，只需要将傀儡打上烙印，再将控制法诀交给对方，这个买卖就达成了。

虽然这只是猜测，不过已经很接近现实了。

眼下，两个仆人躬身一礼之后，同时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什么意思？”倪欣瑶觉得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了，傀儡会有思想？

“是他们的主人，想见我们。”龚旭直接代替了傀儡回答倪欣瑶的疑惑。

因为，龚旭能够从傀儡的双眼中，感受到远处有人正在通过傀儡的眼睛，观察着他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何况，龚旭和倪欣瑶是来追踪那条奇特的小鱼的，如果这里的主人不像之前遇到的怪物那样，而是意识清醒的话，也不妨坐下来谈谈。

无论是什么事情，背后总有一个利益的趋势。除了父母无私的爱，就算是爱人之间，那也是为了爱的回报。好吧，就算是父母，还要图个有人养老送终吧？

所以说，只要是双方能够达成共同利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敌人。

想到这里，龚旭拍了拍倪欣瑶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后伸手道：“有劳两位带路。”

仿佛是听懂了龚旭的话一般，两个仆人点了点头，转身静静的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傀儡凑过来捣乱。

不知道如果画皮大王还在的话，知道她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傀儡，在龚旭眼里充其量也就是捣乱的份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宅院，一丈高的红砖围墙，鲜红的木质大门，上方一个吊楼，大门上两个人头大小的铜环，古香古色。

恰恰就是这样的风格，却更加让龚旭感到疑惑了，因为，一路走来，虽然到处是断壁残桓，但是很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废墟都市的建筑风格，和中国古风明显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