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还没有及时反应,一道散发着不详的雾气的魔咒贯穿并打碎了他的左腹。
“死灵法师,这个玩笑开大了啊。这东西不应该早就灭绝了吗。”
那之后,维克多就用最后的力气躲在了一个角落,撤去了能被死灵法师检测到的魔力结界。
并不是他想要逃跑或者躲避,维克多把自己全部魔力输送到了手中的传讯中,他需要告魔法部这里发生的变化。
在他成法国魔法部情报局特别行动科的成员之后就有过心理准备,终有一天面对死亡。
那时候他们的任务是抵御来自不列颠岛上搅风搅雨的黑魔法势力的入侵。
那些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威胁,也不会得到法兰西本土巫师的支持,但是都是亡命徒。
当时他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还沉浸在能给加入魔法部最强力部门的兴奋。
可是,还没有等他兴奋结束,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残酷。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道魔咒……我只是一个新人,一个普通队员,你活下去可以有更大的作用。”
抱着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的女人,他的领路人,行动队的组长,一位严厉到没有人敢对视的女性。
咳
非常轻微的咳嗽,随之而出的却是灌满肺部的鲜血。
“去继续,执行任务。”苏菲的眼神似乎想要再一次变得严厉,可惜她的身体连这种简单的力气已经无法做到。
“我是你们的组长,怎么可能允许你们死在我前面。”
哀婉,唯美的场景。
“可是就剩我们俩活着了,其他队友都死了。”
当时耿直的凭借实力单身的维克多如此说道。
苏菲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手锤在了维克多胸口,无力的手被维克多紧紧握住,可是却再也没有了生机。
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曾经的苏菲行动队给自己留下的唯一遗物。
可惜,现在这个象征着精神的物品将要失去了传承。
因为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维克多捂着自己的腰部,那里被黑魔法撕裂的伤口哪怕是倒了大量的白鲜和使用魔法绷带也没有用。
毕竟,还没有听说过谁整个左肾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洞还能活着。
时间回到事故刚刚爆发的时候。
维克多缓慢的迈着脚步,让自己特制的软底的鞋尽量小心,不会发出声响。
那边厉火咒笼罩的区域散发着越来越不详的力量力场。
火焰中那嘈杂的声音已经让他无法分辨究竟是还有幸免于难的人在发出哀嚎,还是被火焰吞噬的人那不甘的灵魂尖啸。
作为法国魔法部现役可以算最老资格的一线行动队成员,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列颠的伏地魔认识不,曾经谈笑风生,不知道高到……
也不咋地,伏地魔那种在孤岛一隅搅风搅雨的最多也就算一个稍有成就的黑帮势力罢了。
伏地魔甚至自吹黑膜王,连整个不列颠岛都没统治,纯粹的高压威胁是最低级的,怪不得要伏地。
要是再早生几年,他没准就能见到格林德沃时代的波澜壮阔,那才是大时代大作为。
每次看到有关格林德沃的新闻,他都会想到自己女儿研究的东方文化里的一句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金鱼佬?
大概是这么读的吧。
摇了摇头,让自己把这些杂念摒弃掉,他魔杖始终平稳的端着,正对着前方。
时刻保证如果自己视线内出现敌对事物,他能够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管什么程序正义之类的没卵用的东西了。
这种程度的事件如果说是有人人为制造已经算是对一个国家宣战了。
可是当他走到那片黑魔法力量最为浓郁的区域,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他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喉结不自主的耸动,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叹了一口气。
手里的魔杖攥的更紧了,他知道今天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因为有些事哪怕是明知道会死也是要做的。
因为在他的面前,出现了魔法界中极度危险的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