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玄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个异世界人?好吧,或许可以,但对方估计不会相信,她更愿意相信叶秋玄是来着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毕竟异世界这个概念,太过骇人了。越有主见,越有自己的价值观的人,越不会相信这种话。
但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最好用另一个问题来搪塞。
“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叶秋玄笑了笑,无视了摆在他眼前的资料。
“我是什么人,其实对你而言不重要,对吗?你在乎的是,我究竟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
九十九朔夜没想到叶秋玄不但没有表现出心慌的样子,反而变得越加镇静,这让她感觉自己被对方牵着鼻子。
“那你告诉我,你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那我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把我当成敌人,那我就是你的敌人。”
“这可不算是回答。”
“但却是最好的答案。因为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一切都取决于你。”
九十九朔夜不得不说,叶秋玄这个人太会扯皮了。问题是他的话的确说中了,她并不在乎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她在乎的是利用价值。
“那你最好拿出朋友的诚意,否则我只能把你当成敌人。”
“你会看到的。”
说着,叶秋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高声喊道:“焰牙(bze)——阴阳镜!!”
灵魂的火焰自胸膛涌出,破碎的冰莲镜子再度出现在九十九朔夜的眼前。
“此刻正是破镜重圆之时,展现你的力量吧,阴阳镜!”
随着叶秋玄的话语,破裂的镜面绽放出一阵光芒,紧接着,破碎的地方开始重合,裂痕逐渐消失,直到一面完美的,就如冰雕艺术般的镜子,完整无缺的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
九十九朔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的焰牙居然修复了?而且你的灵魂之力……这不可能,你自行突破到位阶2了?”
自动进阶的黎明星纹,绝无仅有,在开发出这种东西之后,就不曾有过先例。每一次的进阶都必须经历【升华之仪】,但这个常理居然在叶秋玄身上失效了。
就像他的灵魂突破了黎明星纹,自行觉醒出怪异(weird)的焰牙一般,他的进阶,同样超乎常理。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这个诚意还够不够。”
叶秋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理事长办公室。
九十九朔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她坐在旋转椅上,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地品尝着,眼光在叶秋玄和小林优身上飘来飘去。
他们的来意,她已经知道了,这还是她执掌昊陵学园以来,遇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有学生如此明目张胆的违反规定,甚至都跑到她的办公室里来闹,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当然,这个规定也不是必然的,假如你有合适的理由。
合适的理由是什么?这个就只有九十九朔夜她自己知道了。
抿了一口红茶,九十九朔夜开口道:“你们的事情我听明白了。但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承担任何后果。”
叶秋玄毫不怯场,说到底,想要打破规定,就必须让自己成为特殊。世界上的任何规则,都只是适用于一般性,当特殊个体存在时,就必须区别对待,这是常有的事。而恰好,他足够特殊,而且还能给出足够让对方特殊对待的价值。
九十九朔夜问的本来就不是叶秋玄,这个家伙的价值很高,开除他?除非她脑袋坏了,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不过对方这么肆无忌惮,也让九十九朔夜心里很不痛快。但暂时,她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她转向小林优,问道:“他做好接受处罚的准备,你呢?”
“我,我也一样。”
小林优面对九十九朔夜还是有些拘谨的,但此时她还是头脑清晰。她觉得叶秋玄和她一样都是个新生,对方那么有底气,她也不能弱气了。如果要被开除,那就勉为其难和叶秋玄组队好了,反正对方也不可能真的想被退学。
九十九朔夜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说说我对你们的处理。”
“你,叫小林优是吧?既然不打算遵循学园的规则,可以,那就退学吧。这样学园也管不到你头上。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想要留在这里,首先就是要遵守规定,你们的老师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你把昊陵学园当做什么地方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受罚的觉悟,那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被除名了。”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男人,三国。
“三国,请她出去,然后通知相关部门办理好手续,我们的学园不欢迎不听话的学生。”
“等等!不要开除我,我愿意遵守规则,我愿意和他组队,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入学的资格,求求你,理事长!”
这个时候,小林优已经不管其他的事情了,她之所以有底气过来,就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学校是看重人才的,而她就是人才,借此讨价还价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这件事是叶秋玄提出来的,就算要处理也是处理他,她是受蛊惑的。
可真到了承担结果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后悔了,她就不该上叶秋玄的当,他就是个魔鬼,让人坠入深渊的魔鬼。
“我说了,这不是过家家的地方。想后悔?晚了!”
九十九朔夜依旧面不改色地挥了挥手,示意三国把她带走。
“不,你不能怎么对我!叶秋玄,你就是个混蛋,是你毁了我,你这个恶魔,我诅咒你!”
直到被三国拉出去的那一刻,小林优依旧怨毒地咒骂着叶秋玄。
叶秋玄摇了摇头。小林优,就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可恨的人,自己造的孽,自己尝的果,却依旧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一个自视甚高,自以为是,却又渺小可悲的人物。
“你好像对此并不感到愧疚,来这里的提议,是你提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