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安还是很配合的脱下上衣,白大褂挺认真的,摸了一会,问了一下疼痛情况,又检查了一下发炎情况,对跟进来的狱警说道:“肩上的伤不碍事了,但是搬动重物的时候会疼,腹部的伤还不行,不能从事体力劳动。”
这倒出乎了孙安的预料,他还以为白大褂只会随便看一下,然后就说没问题了,看来这不是走过程,冯狱长还是在担心把他折腾坏了,上头会怪罪下来。
照这样看来,今天也不会饿一天的肚子,应该还是能吃点东西的。
等狱警走后,孙安又坐在床上继续上书,昨天中午被困在幻象里,晚饭又没吃到,他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肚子从九点就开始不停的叫唤,到了十一点左右,肚子就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好躺下来睡觉。
午饭时间,狱警终于拿了点吃的东西来——两条生黄瓜。
“这是给蒋兴杰用的吧?拿来给我干什么?”孙安不满的看着那两条老黄瓜问道。
“冯狱长减肥。”狱警冷冰冰的说道。
“他是该减了,你跟他说一声,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他点忙。”孙安接过黄瓜,走到盥洗台前清洗了一番,坐在床上啃起来。
黄瓜的水份太多,反而没什么营养,没多少热量,确实是减肥良品,问题是没什么油水,吃了之后肚子会寡得难受,为了让饥饿感晚些出现,他没怎么嚼,大块大块的把黄反吞下去,这样消化起来就需要更长时间。
之后便是放风时间了,这是给囚犯晒太阳的时间,以免他们缺乏维生素d,孙安的囚室门终于被打开了,不过在出去之前,他向开门的狱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什么?”那名狱警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担心我的东西被偷了,找不到人问罪,不过我已经记住你的脸了,不用名字也能找到你。”孙安说着走出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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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康不能算是个聪明人,脾气又脾,要不是身体素质极好,很能打,估计在监狱里连一个月都呆不了,要么长期躺在医务室,要么永远躺在六尺之下。
他觉得自己在狱长办公室里撞了田洋一下,田洋晚上就派人来刺杀他,没有任何根据和证据,他就这么认定了,于是躺在医务室养了一晚上的伤,天一亮就迫不急待的出来了,带着他的手下来报仇了。
当然没什么结果,打是打起来了,可没准备、没计划,田洋也有手下跟着,只是打了一场群架就被狱警拉开了,由于身上有伤,不能把他扔禁闭室里,只好再送回医务室,不过这次用手铐铐住了,强制住院。
打架招来了狱警,倒是方便孙安叫人了。
他抓着铁栅栏,大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
声音几乎能赶上警哨了,叫得监禁区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是谁在喊叫,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把狱警叫作服务员,是件作死的事,再怎么凶恶的囚犯都知道应该尊重狱警,除非是那种人格崩坏的疯子,因为狱警可以给他们穿上束缚衣,扔进禁闭室,招惹狱警实在太不理智。
狱警来了,一些囚犯跟在后面想看看孙安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杀了人都没有关禁闭,昨天晚上的熄灯时间又往后延了很久,这些几乎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在孙安进来之后都发生了,他们想知道这个新人到底有多大的“魔力”。
“我的早饭呢?”孙安苦着脸向“服务员”问道,他饿了,身体没有足够的营养,也不处于伤势恢复。
“冯狱长今天没吃早饭。”狱警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一众囚犯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看那名狱警,看看孙安,又看看自己身旁的同伴。
“玩这一手。”孙安点了点头,又退回床上坐下。
他说过要和冯狱长吃一样的,那么冯狱长没吃的话,他就没得吃了,那家伙可以一直睡到中午,甚至下午,那么中午饭也没得吃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狠狠吃一顿赏午,那么晚饭也不用吃了,等到十一二点再来顿宵夜,孙安也只能在这里饿肚子。
冯狱长这一手玩得确实不错,他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又能让孙安饿肚子,这是变相的惩罚,而提出这种惩罚的人是孙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