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小女孩的步子迈得就越大、越轻快,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没有了心理负担,今后的路一定很艰辛,可是她一点也不怕。
“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呀?”路过一条巷子,里面传出了女人的说话声。
黑泽樱转头看去,就见巷子里有几个二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抽烟,她们的头发染得五颜色六色,有的打着鼻环,有的打着眉环,有的空着皮裤,有的露着肚脐。
“瓦妮莎可比这些人有品味多了。”她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可是那些人已经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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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什么意思?”孙安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光头,虽然是他让光头慢慢说,别着急,把话说清楚的,可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吧?讲了十多分钟,还没把【魔语】是什么讲清楚。
光头的英语不是太溜,可以在英语国家生存下去,但是没办法好好生活,他连比带划的向孙安讲述着什么是发疯——发疯的定义。
孙安的眼睛已经闭起来了,握着撬棍的手指关节一阵白、一阵红,牙齿咬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说细点也好,他听到的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什么鬼魂、什么妖魔,什么魑魅魍魉(日语里念作qi-i-o-lyo,写作ちみもうりょう),似乎在讲述尼轰古老的神话传说,而黑泽樱明明是几年前才拿到纸牌的。
他想知道这些“鬼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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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章逃避不可耻但没用(上)
够不到隔间挡板对面的窗户,小小的身影往前倒去,眼看就要摔向地面。
黑泽樱只慌乱了一个瞬间,也就是刚失去平衡的那个瞬间,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瞬间就想出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反正都是摔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她猛的跳出去,扑向窗子,手指从窗户下面的缝隙里伸进去,扒住了窗台,但是整个人往墙面撞去。
窗台很窄,贴的是瓷砖而不是马赛克,上面还落了些灰尘,很滑,黑泽樱别过脸,狠狠撞在墙上,撞得痛哼了一声,刚发痛的胸口像是火烧一样疼,因为这一撞,她扒着窗台的手指就往后滑了一下,只剩下第一指节还钩在窗台边缘。
若是个攀岩运动员,靠十个指节是可以挂住身体的,但一个小女孩做不到,指尖一点点往外滑。
现在落下去已经能脚着地了,不会摔伤,可是再来一次的话,她就不一定能顺利扒到窗台了,不再拼一把是不行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不顾指尖钻心的疼痛,用力往上的挣,抬手去抓铁栅栏。
仿佛老天爷也在帮忙一样,她还真碰到了,猛的一把抓紧,在抓到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从窗台上滑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抓着根杆子和扒着边缘有着天壤之别,一只手也能很轻松的抓住,她吊在墙边,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泪痕干了,紧绷绷的,像是蒙着一层什么,有些难受。
她抬起手,艰难的把合页已经生锈的窗子打开,两只手抓住铁栅,蹬着墙往上爬去,使尽了全力气力才终于蹲到了窗台上。
栅栏很细,而且不是钢筋,只是普通的铁条,太久没有维护,锈得厉害,黑泽把左臂伸到外面,搂住了两根铁栅,这样比较省力,然后用右手握住一根铁栅的中部,用力摇动起来。
只需要动一根铁条就行,她身体还小,不需要拗断,只要弄弯,脑袋能够钻出去,身体就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