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先去找他谈谈,其它的事等宴会那天再说吧,或是打电话给我,我先去和狱长大人聊聊。”孙安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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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冯狱长汗如雨下,面如土色,这一次他那张硕大的办公室上没有躺着尸体,也没有陈列着内脏,但是坐着孙安,手上除了香烟以外什么也没拿,却比拿着刀、枪更让人害怕。
主要是他身上发出来的那股戾气。
“是……是乌头碱,微量的,很快就会被代谢出去了,所以查不出来的,就算你死了,医生尸检也没办法检查出问题来。”冯狱长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你胆子还真大,目的是什么?”孙安抽了口烟,把烟吐在了冯狱长脸上颤抖的肥肉上。
乌头碱是乌头属(附子属)植物里含有的物质,有药用价值,也是一种剧毒,零点几毫克就能让人中毒,三毫克就能致死,对神经有兴奋作用,对心肌细胞有毒害作用,甚至连触碰都可能中毒,很容易引发心脏病,由于乌头可以泡酒,每年因药酒中毒的人不计其数,有很多直接被毒死。
瓦妮莎判断孙安的心肺功能出了问题,她是正确的,量太小,孙安没有发心脏病,但是他的心脏被毒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喘不过气来。
“当然是报仇!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冯狱长抬起头来,用凶恶的目光看着孙安。
孙安笑了笑,突然抖出一把茶刀,猛的钉进了冯狱长的肩膀,就连刀柄都没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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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孙安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在游戏预演中,对方没有违反游戏规则,倒是他作弊了,不过没有被发现就不算是作弊,没有被抓到就不算是出千,事情已经结束,他带着赢到的全部筹码走出了考场。
没有违规不代表着这人不会说谎,大家都在战斗中使尽手段,那人可能用假币支付自己的赌注。
“你可以喂我毒药,如果发现我说谎,就不给我解药。”那人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瓦妮莎和乔尔等人就在门外,他们听不懂中文,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毒药可不一定有用,谁知道你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又是制毒又是绑架的,万一你愿意为了你主子牺牲自己,故意吃毒药撒谎骗我呢?”孙安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直视着对方。
他记得这人是叫景涛,商人,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一个会穿着polo衫走在高尔夫球场上的普通人,但坐在孙安面前这个人,和那个商人没什么关系。
“孙先生想多了,”景涛笑起来,“你已经找到了线索,想来应该不会放弃,以你们的能力很快就能查清真相,我何必现在还要骗你呢?不过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不保证能回答出所有问题。”
孙安盯着景涛的眼睛看了一会,说道:“好吧,先告诉我,你老大是不是罗景峰?”
“是。”景涛很爽快的承认了。
“他是不是孤儿?”
“不清楚,据我所知他不是,但那可能是伪装的,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我就不会去问,我知道孤儿的事,但是我和孤儿没什么交集,所以你问我这边还有多少孤儿,我也不知道。”
“不搅这趟混水,聪明人。”孙安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答案,已经没什么想要问的了,只好说道,“那么我在哪可以找到罗景峰?”
景涛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给孙安。
孙安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张邀请函,三天之后,罗景峰将会包下博尔顿大酒店的宴会厅,宴请宾客,邀请孙安参加,邀请函的编号是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