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视线都被师父吸引,没有人再在意他。
血雨并没有出现,腥风倒是割得厉害,地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仍不太习惯这个气味的少年和小女孩都在发恶心。
拿枪的警察也进来了,可那无济于事,子弹和身体一样,在师父面前消失,来多少人死多少人,审讯室里很快就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整个警察局都安静下来的,还活着的要么是不敢进来,要么是正在请求支援。
师父来到了少年面前,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又看向了他拖在地上的左脚,转身往外走去。
那是世人眼中的恶人,“纯粹的邪恶”,但对少年来说,师父并没有那么可怕,那只是个严厉的、有点吓人的人而已。
少年找到钥匙打开手铐,捡起了两根警棍,用从尸体身上解下来的腰带紧紧绑在膝盖上,固定住膝盖,不会弯曲,这样就有了支撑。
二人跟着师父往外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少年没有锻炼,他瘸了,那只脚始终没办法动弹,也感觉不到疼痒。
小女孩每天都在帮他按摩,一天几次,一次就持续几个小时,直到满头大汗才停下来,有时候甚至累得趴在他腿上就睡着了,少年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从那双小手上传过来的温暖,若是没有,他可能会绝望。
直到很多年后,他仍能记得那样的温暖,之后,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那样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少年去了医院,按摩不起作用,针炙也一样,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外科手术上,可是无论怎么检查,医生都找不到任何问题。
“这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医生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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