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苏吟月脸色更白了。
看到夜血因为苏吟月说他漂亮便和苏吟月叫板的样子,亦千逸心情立刻大好,在吟月楼也再待不下去了,满是爱意疼惜的看着苏吟月:“月儿好好休息吧,本王不扰你清净了,有什么事尽管叫本王就好。”
“嗯,”苏吟月见亦千逸关心自己,立刻乖顺的点头,“月儿恭送王爷。”
亦千逸摆摆手,豪迈的楼着夜血:“走吧,血儿,本王带你去玩。”
毫无疑问这句话完完全全的让床上的苏吟月差点没晕死过去。
夜血任亦千逸搂着自己,微风吹过,亦千逸身上的清香扑向夜血的鼻官,夜血心中一动。
十二年前也是在王府,只是那时在凝王府,那时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亦越禁足,他却私自出宫来看他,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我来看你了。’亦不是‘我想你。’只是一句‘最近可好?三哥可曾有欺负过你?’
夜血不自觉的笑了笑,亦千逸这个男人可真自以为是。
“在想什么呢?”亦千逸抬头便见夜血在发呆,心下一沉,不会是在想苏吟月那个女人吧?
“没什么,”夜血回神,“夊漠怎么还没来?”刚刚被亦千逸拉着就走,这夊漠怎么没跟上来呢?
“夊漠?”亦千逸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对自己挑衅的男人叫夊漠,该不会夜血被带走觉得没有面子就不敢来了吧?
“他是你什么人?”
“属下。”
“哦,”不像,亦千逸在心中补充,“你是做什么的?”
“这不是你该知道。”夜血敛眸看向亦千逸。
被夜血看得浑身一冷,亦千逸揽着夜血的手紧了紧。
夜血看了亦千逸半饷,抬手捻去亦千逸发顶的落叶,道:“在下的私事王爷能不知道的最后不要知道,我可不保证我保得了王爷你。”
“你本来就是本王的,有什么本王不能知道?”亦千逸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
“随你。”要死要活关他夜血什么事,他夜血提醒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王爷,外面有位公子求见。”一个小厮匆匆走了来。
“去请进来……”
“慢,”夜血打断亦千逸的话,“告诉他,就是我说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十天后我将验收。”
“这……”小厮为难的看向亦千逸。
“就按夜公子说的做。”亦千逸道。
“是,王爷。”
进了逸王府亦千逸就离开了,只对夜血留下了一句:万事皆自便,午饭来接。
逸王府出奇的大,夜血便也不客气的到处打量。
假山假水好不气派,白墙朱瓦,宇楼十来处,楼宇牌匾上的皆是潇洒张狂之笔迹,想必是亦千逸的亲笔,写得到是很好看,夜血自叹不如。府中种得最多得就是梅花,此节梅花已谢尽,只有空气中残留着淡得几不可闻的梅香。夜血疑惑,这亦千逸为什么这么喜欢梅花?难道他有梅花情结?再行几十米是一出宽地,种着绿色草本植物,形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坪,绿地的近处是栋白木做的小楼,楼匾上依旧是几个洒脱的大字:醉梦苑。看样子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亦千逸就是亦千逸特别重要的人。
夜血抬手摸了摸鼻子,想要再向前去看看,却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天的朝着自己大步流星的走来,好不霸道。女人鼻子一哼,指着夜血嚎道:“大胆!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擅闯西苑。”
夜血疑惑的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感觉只要这个女人再靠近自己一步,自己肯定被她满脸胭脂呛死。女人就是粉上得厚了一点,人长的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对于女人的叫嚣夜血视若未闻,毕竟这可是亦千逸自己说的让他自便,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喂,我在问你话呢!你那是个什么态度?”
夜血看见那一张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就头疼,他最烦女人了,在二十一世纪每天被女人缠着,到了这里依然更是讨厌女人,而这个女人不但讨厌不说,还唧唧歪歪吵个不停。
“你烦死了!”夜血没好气的开口。
“……”女人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待意识到对方在骂自己时立刻炸了毛,“什么!你敢说我烦,信不信我扒了你皮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敢骂我,来人,给我把他脱下去杖毙。”
夜血平静无比的看着女人,有一种看小丑的感觉。
“你要杖毙何人?”从女人说第二句话开始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亦千逸终于忍不了,语气间皆是森寒之气。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夜血给弄回府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竟敢这样苛刻夜血,要是把夜血惹得一个不爽又跑了,那他亦千逸又要去何处寻夜血?
女人没有想到亦千逸会出现,吓得浑身一颤,转身立刻毫无骨气的跪了下去,急忙辩解:“王王爷,臣妾没有要杖毙谁,只是,只是吓吓这个擅闯西苑的人。”
“但是,王爷这个人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不但不听臣妾所劝,还对臣妾恶言相向。臣妾好歹也是王爷的人,他既这般不懂尊卑,还请王爷替臣妾做主!臣妾好生委屈。”女人说着还不忘加上幽幽的哭泣,听得好不委屈。
亦千逸微微蹙眉,绕过女人走到夜血身边,微比夜血矮上一点的身体直接靠向夜血,妩媚的环着夜血的脖子,轻声道:“血儿,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夜血脸上顿时一片漆黑,粗鲁的将缠着自己的亦千逸扯开,语气间皆是不耐烦:“回府之前不是吃过了吗?要是王爷饿了就自己去吃。”
“你……”
“王爷,他是?”亦千逸话未出口,女人就艰难的扭过头来来看着夜血,心里升起一股恶寒,却还不忘问出心中疑惑。
见女人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笑又可怜,亦千逸笑笑道:“舞蝶起来吧。”
“谢王爷,”舞蝶心中一暖,起身朝着亦千逸温柔的问,“王爷,这位是何人?”
“夜血,”说到此处顿了顿,好半天才又开口,“以后不许对夜公子不敬。”
“臣妾谨记王爷教诲。”
“好了好了,你来西苑做何?”
听到亦千逸一问,舞蝶脸色立刻一变,担忧的道:“臣妾是来寻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