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逸儿,”夜血闭眼,不敢去看亦千逸的眼睛,“吾不能没有寒儿。”
“是吗,呵呵”亦千逸冷笑,“就是可以没有我对吧?”
“逸儿……”
“闭嘴!本王乃是南国摄政王,岂容你乱呼!”亦千逸冰冷的看着夜血,“你不是要找那个男人吗?他就埋在海棠树下。”
“你要挖出来也可以,不过才短短三天,还没有腐烂。”
“逸儿,你不要这样好吗?吾也是会心疼的。”夜血看着亦千逸。
“你会心疼?”亦千逸不屑一笑,“血门主如何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逸儿……”夜血跨步就要朝着亦千逸走去。
“站住!”亦千逸冷呵,“不要过来,本王最看不起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既然你那么爱那个男人就不该来招惹本王!要惹本王就不该对其他人留情!三心二意的男人凭什么爱本王!”
夜血伸出的脚,尴尬的收回,他认真的打量着亦千逸,半饷幽幽的道:“吾可以娶你,吾是爱你的。”
“娶本王!为妾吗?”
“夜血!你知道你何其可笑吗?”亦千逸脸上虽然笑着,可直达眼底的却是怨恨,“你以为娶男人是娶女人吗?你以为男人是女人吗?为妾!”
“夜血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本王是男人!怎么可能嫁给你为妾!就算可以,本王凭什么嫁给你!”
“因为吾爱你。”
“爱?血门主是指你的朝三暮四还是三心二意?”
“血门主如此风流的爱,本王可受不起。”
“吾从来不三心二意,吾爱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全心全意来爱的。”
“你所谓的全心全意,本王可不敢恭维。”
“逸儿。”
“不要叫本王!”
夜血握紧拳头,看着面前那个明明很痛苦却还是故作坚强的白衣男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玉笙寒是他最爱的人,亦千逸是他最重要的人,失去谁对他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邵阳宫的门开着,没有风,夜血却觉得异常冷清窒息。
“嗷嗷嗷……”阿帝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打破奇怪的沉默。
亦千逸低头,看着那匹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的白狼,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那块血红的玉佩。这匹狼怎么会在这里?夜血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又会有夜血的玉佩?
想着,亦千逸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不到夜血竟然是如此风流的人!
【总是章节丢失,我也没办法,见谅吧。】
进入翰林书院的第三日便是举考。
袖清风一身白衣走进硕大的考场,一甩衣袖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伏煉紧随袖清风身后。
高台上坐着的是北国的皇帝,每年一度的翰林书院举考都是由北国帝王亲自监考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位高权重的大臣笼络朝堂,致君王于不利之地。
陌上眯起眼睛看着考场上唯一一个带了随从的人,抬手招来太监不知道吩咐了一句什么。
考卷还没有发下来。袖清风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考桌上轻轻的敲着。神情悠闲,一点没有左右考生脸上的紧张之感,而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神情。
一个太监快步走到袖清风面前,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尖着声音道:“公子,皇上有令,举考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在场。”
袖清风微微抬起头看了太监一眼,慵懒的道:“噢,伏煉你下去吧。”
“公子,可是主人吩咐我不可以离开你半步。”伏煉为难。
“没事,”袖清风回头对着伏煉一笑,“这里是举考,我能有什么事?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是。”伏煉抱剑施了一礼走出考场。
陌上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袖清风身上,这个人谈吐不凡,身边的下人也不畏惧公公,倒是对这个主人服服贴贴,如此得人心,应该是个人才。
荣国下梁皇宫的天牢里。夜血揉着胀痛的脑袋醒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封闭的牢房,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坐了片刻,夜血摇摇晃晃的起身,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走到门口闭上眼睛调起体内真气,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扇铁门立刻被震飞几米开外。
“来人啊!有人越狱了!”
“快召集人马!是天下第一门门主!”
“……”
铁门被弹飞,引来了狱卒,可是在看到夜血的时狱卒又慌慌忙忙的跑了。
夜血寻着自己所熟悉的气息走到一扇门前,生手握住铁门上的锁,只在眨眼间铁锁就成了尘埃,飘散在空气里。
“门主……”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无绝见到夜血虚弱的喊了一声。无绝身上大大小小全是牢中行刑后留下的伤口。
夜血目光冰冷,根本不像一个活人,抬手隔空用真气劈开绑在无绝身上的铁索。
无绝失去了铁索的支撑,虚弱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看着夜血。夜血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无绝的眉心,源源不断的真气流入无绝体内,无绝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无绝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谢门主救命之恩!”
夜血看也不看无绝一眼,转身朝着牢门外走去。
天牢外开着白色的幽兰,夜血停下脚步,看着那洁白的幽兰抬手,开得娇媚的幽兰就像受到了强大的磁力一样,花瓣全部脱落飞向夜血,夜血一收手幽兰又从空中落下,下起了美丽的兰花雨。在这美丽的白色花雨中红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